在江上航行了一個時辰吧,船就靠岸了。

虞淮和虞易手拉著手到了陸地,虞易問道:“怎麼樣?還暈嗎?”

虞淮有些迷糊,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不暈了,但還是心裡難受,想吐。”

虞易看到虞淮的嘴唇都蒼白了,不由得有些擔心,問道:“你確定自己真的沒事嗎?”

虞淮拉著他的手,安慰道:“好了,我真的沒事,有事會和你說的。”

虞易看他雖然沒什麼精神,但是話語間還不至於顛三倒四,問題不大。

虞易心裡稍安,但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虞淮看著他滿是擔憂的面孔,心裡一暖,笑著道:“那回家後我要吃酸棗緩緩。”

“好,吃什麼都好。”

說完,這才拉著他坐上馬車,繼續朝京城駛去,少了海上的顛簸,虞淮的問題已經不怎麼大了,虞易看他還好,不由得也開起玩笑:“上次來找我的時候,不知道我不在,你是怎麼活著離開船上的?”

虞淮不由撇嘴,瞪了他一眼,說:“你還有臉說,上次為了去找你,本來就不擅騎馬,硬是騎了那麼久,腿間被馬鞍摩擦地紅腫不堪。”

虞易是頭一回聽到他說這事兒,平常見他都是很好的,虞易變色道:“那你沒事吧?”

說著,就要去看他腿。把虞淮嚇得差點就要出手打他了。

虞淮攔住他道:“幹什麼呀?這是在馬車上!”

虞易看了看他,說:“沒注意到。”

虞淮氣得瞪了他一眼,隨後解釋道:“到了湖州,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塗上了娘給的藥膏,問題也不大。”

虞易一聽是娘給的藥膏,心裡安定了,畢竟娘給的藥膏比普通傷藥都要好用。虞淮被馬車顛得犯了困,準備趴在虞易的身上睡一覺,虞易摟著懷裡的虞淮,心裡升騰起一種無言的滿足。

虞易吩咐了外面的馬伕再慢一些,馬車裡有人休息,別打擾到他了。

馬伕依言控制速度。

馬車在行駛了兩個時辰之後,終於到了京城。

虞易看虞淮滿臉的疲憊,估計是被馬車顛難受了,虞易拉著虞淮下了馬車,反正城門口離家也不遠,到時候他們慢慢走回去。

虞易和虞淮下了馬車,虞淮當場猛吸了一口氣,瞬間覺得全身都舒服了。

虞易暗暗扭動了發硬的關節,頓時覺得還是走走舒服。

虞易和虞淮到處走走,看看。都覺得比在馬車上好受多了。

虞易拉著虞淮想要去酒樓吃點兒東西,虞淮不願意,他現在還犯惡心呢!

虞易不同意,不吃飯反而更頭暈,就和他商量,說:“不然咱們去餛飩攤上吃一碗餛飩吧!”

虞淮想著也好,至少不用去酒樓吃那些膩人的飯菜,說著便跟在虞易後面去了就近的一家餛飩攤上,虞淮看著瑩白的餛飩浸透在奶白色的骨湯裡,上面還撒了些細碎的青蔥和一些蝦米,提了鮮味兒。

虞淮聞著,肚子就已經抗議了。虞易笑了笑,看來自己恰好戳中了虞淮的口味。

想著,就坐在了凳子上,點了兩碗骨湯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