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閣老心裡全是怒火,轉身重出房門,掐著柔姨娘的脖子,發狠道:“混賬,殺我兒子的到底是誰?”

柔姨娘本就奄奄一息了,又被蕭閣老充滿殺意地掐脖子,早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就連說句話都是喘著粗氣,虛弱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個男人,穿著夜行衣,帶著…帶著鬼面具!咳咳咳…”

話剛說完,就忍受不住這對黑心夫妻的折磨而氣絕身亡了。

蕭閣老愣愣地道:“夜行衣…鬼面具?鬼面具…”

在回憶的過程中,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

最近八年來,江湖上湧現一股新興力量,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實面容,只知道他們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不認人,只認錢。但是他們不殺除僱主指定以外的人,也不殺好人。

而這些人就常年穿著一身夜行衣,帶著鬼臉面具,殺人的武器是一把削鐵如泥的飲雪刀,來來往往之間殺人於無形。

人稱:暗幽鬼府。

蕭閣老絕望地看著天空,心裡想:“這孩子到底是招惹了誰?才能讓人家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僱暗幽鬼府進行暗殺。”

虞易看沒熱鬧了,像小孩子似的撇了撇嘴,運輕功離開了蕭府。

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曾經在這裡待過。

回到家從後院兒進了自己房間,換下夜行衣,穿上日常衣服,把夜行衣和鬼面具裝在木箱子裡,塞到床底下。

收拾妥當的虞易開門出去散散心,畢竟剛剛見了血。

虞司此時正在後花園彈奏古琴,古琴的音色古樸厚重,深得虞司喜歡。

這把古琴是墨染送給他的,陪了他八年,自然有不一樣的情感,換句話說,他已經和這把古琴達到了人琴合一的狀態。

虞司在不開口說話的情況下,是特別有魅力的。

微雨春風下,白衣君子散著頭髮在涼亭裡彈奏古琴,古琴厚重的樂聲使得面前的這風景都充滿了古樸。

所以,虞易每完成一單任務都會去聽虞司彈奏古琴,尋找內心久違的寧靜。

這麼好一個男子偏偏長了張嘴,倒也是可惜。

虞司彈完古琴,睜眼看到自己的弟弟揹著手站在荷塘對面,微雨滴落在他的身上,虞司便喊:“嘿!過來啊!別感冒了!”

虞易被虞司拉到亭子裡,虞司也是個會心疼弟弟的,拿著帕子把虞易臉上的雨水擦掉,神情嚴肅且莊重,路過的丫鬟看到他們靠得這麼近,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地失去。

個個捂著嘴驚訝。

最後虞易忍不住了,陰沉著臉甩開了虞司的手,虞司莫名其妙,還有些委屈道:“幹嘛?”

虞易莫名覺得自己像是個拋棄妻子的負心漢。

虞易使了個眼色,虞司似乎終於有所察覺,尷尬地不說話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不言地走在鵝卵石錄上。

原本安靜的虞司似乎聞到了什麼味道,精神一振,拉著虞易的手向著廚房前進。

虞易此時還是一臉的措手不及。

到了廚房的虞司聞到這股香味,興奮簡直到達了頂峰。唾液止不住地分泌。

廚房打雜的看到兩位少爺也來了,不由得上前諂媚道:“兩位少爺來啦!有何貴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