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自然願你不是南霆郡主,這樣,容辰就沒有權利同本候爭你。”

殷昊認真的吐露心聲。

顏念念心底泛起暖意,如此,就好。

燭光搖曳,滿屋暗淡,床榻上的少年陷入夢鄉,殷昊遲疑了很久,緩慢的俯下身,輕輕的在顏念念的眉心落下一吻。

“侯爺,攝政王在太守府等您。”

“知道了,步眠,照顧好她!”

“屬下遵命。”

禹州城內,長街上滿是帶著劫後餘生喜悅笑臉的百姓,侍衛把從太守府翻出來的糧食製作成粥,在各個城門口設定施粥篷,發放糧食。除了被扣的那一批,太守府還藏有很多糧食。

禹州現在的情況極其慘淡,北城門被殷昊粗暴的拆掉,南城門被容辰炸開,四個城門破了兩,加上大街上滿是難民,活像一座被敵軍攻佔的破落城池。

太守府,殷昊進入太守府書房時,那名花白鬍子醫者剛好處理完容辰的箭傷。

老頭一瞧進門的紫衣男子,嘴邊的鬍子一顫一顫的。

容辰令其退下。

“堂堂攝政王,怎滴混成這副模樣。”殷昊出言挖苦。

“本王求王上調兵救濟宿州,倒不知能請譴得動樾安候。”

詹奉自然是指使不動殷昊,這活是他主動接下來的,搞到姬家礦山以後,殷昊放心不下念念和容辰單獨在一起,所以藉機來了禹州。

這些,自是不能告訴容辰。

“想來就來了,哪那麼多廢話。”

容辰冷哼。

“不說廢話,那說點有用的,侯爺把本王的人帶到哪裡去了?”

本王的人…殷昊眼神跳躍著看不清的情緒。

“你的人?王爺說的是許曳?”殷昊暗中翻了個白眼。

“自然!”

“許曳在本候這,比在攝政王那安全的多,起碼受了內傷有人照顧,受了風寒有藥吃,還能睡個安穩覺。”

“他受傷了?”容辰驚訝了一瞬。他昨日在城門下,只知道周鐵書被許曳斬了,竟不知他受了傷。

“行了,說說那個周鐵書怎麼解決吧,人掛了,留下一堆破事!”殷昊懶散的窩在太師椅上,打了哈欠。

“周鐵書夥同不明勢力,私採礦山,製造武器,書房裡任何蛛絲馬跡的書信,都被人先一步燒掉了。山洞裡查到的武器也被人偷偷運走了一半,侍衛過去的時候,只抓到了幾個小嘍囉。”

“嗯?一個小破太守弄這麼大動靜!”聽說有兵器和礦山,殷昊瞬間來了精神。

“依侯爺高見,周鐵書背後是何人?”容辰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北棠國還有誰敢在這個時候蹦噠,顏家被滅不到半年,這就有人挑戰國主的威嚴了。

“還能有誰,老頭子這些年屠殺各路諸侯,打壓世家,本候哪知道是誰要報復他。”

詹奉繼承王位之後,早些年怕他的親兄弟們起兵謀反,藉著顏家武將的手大殺四方。年紀大以後,又不知道抽哪路邪風,出其不意的把顏家給滅了。現在有人要造反,殷昊一點也不意外。

“侯爺,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