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我想你還是沒有看明白,我的背後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決定。」周琴面無表情的說道。

此刻的她哪裡還有一點身為保姆的自覺,站在溫老爺子面前,彷彿是這家的女人一般,還怡然自得的端起那碗剛送過來的湯,品嚐了兩口。

還有些嫌棄的將湯吐出來,「廚師不太行啊。」

溫老爺子被氣的險些就要喘不上氣來,他努力平復著自己,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氣,「你,難不成十幾年前你就被安插到溫家?還是說中途變節?」

他臉色難堪,被氣得全身發抖,手裡緊緊的握著碧血扳指,彷彿下一刻就要朝周琴扔過去,最好將她砸的頭破血流。

周琴似乎看出來溫老爺子的打算,她繞過桌子,走到溫老爺子的身側,俯身將他手裡的扳指奪了過來,放在手中把玩片刻。

「這扳指成色真是極好,不知道比起地下拍賣的那隻碧玉扳指,哪個更勝一籌?我還以為為了換到錢財,老爺子應該會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拍賣,看來是我高估了你,除了這隻扳指,應該還有不少東西吧?」周琴將扳指毫不在意的扔在桌子上。

那扳指被丟出來,在桌子上打了幾個滾,險些就掉下去。

溫老爺子震驚的看著周琴,咬牙切齒道:「真是沒想到,你連這都知道。」

地下拍賣的事情他沒有對周琴提起,他自然深知不能將所有底牌都露出的道理。

可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周琴沒再賣關係,她笑道:「老爺子,舊時代已經過去了,溫氏曾經輝煌的時代也已經過去了。」

溫老爺子看向周琴,第一次在女人身上看到如此可怕的眼神,那是種無所畏懼又絲毫不在意的眼神。

他劇烈的咳起來,特效藥的後遺症已經越發劇烈。

他身後去抓桌子上的水杯,一隻手扶著扶手,另一隻手努力去夠杯子。

周琴淺笑著走過去,將杯子輕輕朝他的方向推了一下,就在溫老爺子要抓住的時候,她的手指猛地用力。

下一刻,那杯子從溫老爺子的手指尖掉落,砸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那劇烈的清脆的聲音讓溫老爺子嚇得身子一顫。

「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其實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吧,越來越使不上力氣,越來越難以呼吸。」周琴的聲音猶如催命符一般。

溫老爺子支撐起自己的身子,他指著門口,費力地說道:「滾!你給我滾出溫家!」

周琴卻發出笑聲,「老爺子,我可不能走啊,我走了,溫氏可就完了,為了溫氏,我想你是甘願犧牲的對吧?」

溫老爺子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周琴譏笑道:「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咯,這不難理解吧?我還以為溫老爺子會為了溫氏什麼都肯做呢。」

溫老爺子眼神渾濁的看向周琴,滿臉都是疑惑,到現在他都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目的。什麼是甘願犧牲?難道她想讓他死?

正想要詢問的時候,周琴重新接了一杯水走過來,溫柔的餵給溫老爺子喝,堵住了他的嘴。

「快喝吧,你現在可不能死。」溫老爺子緊閉著嘴巴,可週琴卻一直往他嘴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