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某些事情年代久遠,你不知道。上一輩的恩怨與你們無關,所以說與不說都是我的意願。如果特別好奇,倒不如等你爺爺醒過來,你自己去問啊。那種特效藥,不是早就從國外運過來了?容煜,雖然我在昏迷中,但某些訊息我還是知道的。」溫老爺子彷彿在笑容煜的年輕。

舒勉可不管什麼世家關係,當即冷笑道:「溫氏確實比容氏厲害多了,拖著強撐了那麼久。結果您一醒過來,開始賣掉自己全部的珍藏,才換來一線生機,容氏可沒有這樣表現的機會。」

聽到他的諷刺,溫老爺子眼神不善的看向舒勉,「舒家小子,沒有你說話的份。」

「溫老爺子,你還以為溫氏是從前的溫氏呢?」

溫老爺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舒勉,冷笑道:「不管你是怎麼認為,今年上頭的決定就能代表一切,溫氏還是那個溫氏,只要我想。」

「溫盞已經入了監獄,她做的大多數事情,你或多或少應該也知道點,我不相信你真就一點都沒參與過。」容煜若有所思的說道。

溫老爺子微眯著眼,威脅的看向容煜,「你也想把我送進去,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有些事早就不在意了。」

「老爺子,您別忘記西嶺工廠的事情啊,雖說當時的某些證據已經毀掉,但只要發生過,就沒人能抹去它的存在,罪犯終究是逃不過去的。」容煜暗示著。

溫老爺子笑容消失,客氣的回道:「如果你能做到的話。」

舒勉再一次發揮了「起死人不償命」的真理,「今天專案給了溫氏我也很意外,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元青花起了作用。」

溫老爺子並沒有否認,「容煜,有時候做人要懂得變通,舒小子說的這話不假,但卻不是昨天拍賣會上的元青花。我獻給南城文局的是最頂級的無憂子畫的元青花,那價值可比昨日拍賣的珍稀的多。不過都是為了歷史文化,我甘心獻出來。或許是這種行為讓文局很高興,不過一個如此熱愛文化建設的人,當然會十分重視這次的專案。」

容煜嗤笑一聲:「你真會給自己戴帽子啊,不過我想你大概不清楚,我是溫氏的股東之一。」

「什麼?」溫老爺子震驚的看著容煜。.

「你不知道嗎?之前那某次溫小姐賣出了自己所持有的股份,在那個時候,我就擁有了。」容煜說道。

溫老爺子想起來,似乎確有其事,不過當時調查出來的買了股份的人姓趙才對,「那那個姓趙的?」

無需容煜多言,他立刻明白過來,容煜手下有個心腹,叫趙小七,就是姓趙。

「溫老爺子,你唯一的錯誤就是太過相信自己的孫女,溫盞就是外強中乾。」容煜譏笑道。

溫老爺子劇烈的咳嗽起來,阿東緊張的拿著帕子遞給他,又給他倒了杯水。

「好小氣,你之前喜歡阿盞的時候,可沒說過這些啊。對了,舒家的,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接觸你妹妹只是因為你妹妹的血腥和阿盞的一樣,這樣的目的若是我,我是不敢和他走太緊的。」

舒勉臉色瞬間鐵青,的確,妹妹沒有告訴他這些,甚至是現在都沒有準確的說過。

容煜不可否認,因為這的確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溫老爺子露出若隱若現的笑容,隨即示意阿東將他帶出去。

舒勉和容煜走出會場,誰也沒開口,司機在開車趕來的路上。

「對不起。」容煜說道。

無論他做什麼事情來彌補,那件事就像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此刻他也明白,橫在舒漾心中的傷疤並非全部是那次綁架案,更多的是他們最開始的初衷,最純粹的事物被摻雜了一絲雜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