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眼神示意其他幾人,另外幾個人心領神會的把呂岩拉到一邊,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他們走後,呂岩癱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他滿臉滿頭都是血,全都是那些人打出來的。

門沒關,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輕笑兩聲。

呂岩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雷哥,「雷哥,放了我……***是誰?給我滾出去!」

那人淡笑道:「剛才那頓打,你真是沒記性啊,我是來給你送錢的,你要不要啊?」

送錢?

呂岩正經的看著來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男人手上的那塊表,他之前在電視上見到過,價值幾百萬的表,隨隨便便肯定能替他還了債。

他猶如換了一個人,立馬換上了諂媚的笑容,「這位大哥,快坐!」

他還不忘記捂著自己正流血的鼻子,「您坐,我去清理一下。」

男人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輕聲道:「幫我做件事,酬勞一百萬。」

呂岩眼睛都直了,瘋狂點頭,「您說您說。」

……

從貧民窟出來之後,趙小七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呂岩的廉租房裡充斥著各種各樣難聞的味道。

吃完了沒扔掉外賣丟在角落裡發黴發臭,喝完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從沒有收拾過,又或者是死在牆角里的老鼠蟑螂腐爛的味道,他甚至在呂岩的床角發現了幾瓶裝著不明液體的塑膠瓶。

這樣噁心的環境,也只有這種噁心的人才住的下去。

就是不知道,這安麗為什麼會放棄一個儀表堂堂還老實的大學教授,反而會選擇這麼一個爛人。

他急忙撥通了容煜的電話,接通的瞬間,他還聽到來自於對面的幾聲低咳,「三哥,事情已經辦完了。」

他猶豫著又問道:「三哥,你的病好點了嗎?」

電話那頭只是傳來一聲輕微的「嗯。」

他自顧自的說起來,「三哥,我過去的時候那個爛人正在跟別人說可以賣老婆孩子,真是一個爛透的人,活該在這樣的角落裡發爛發臭。只不過,我還是不能理解,這安麗長得也不算太差,怎麼就選擇了這麼一個人。」

很久之後,容煜才回道:「為了錢,他什麼都願意幹,這樣我們也省事很多。」

「三哥,你那邊怎麼樣?」趙小七關切的問道。

容煜低聲道:「最近幾天先暫停調查。」

「我明白了。」

趙小七神色凝重,一直參與調查的他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