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你這樣不行(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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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靈狐宮中,洛言風看著放在桌上的那幅畫作,冷冷地說,「假的。」
聞言,洛言風身旁的白靈韻果不其然的跳腳了,「什麼?!你會不會看啊,這可是老孃花了不少銀子買的。」
蕭琉璃無奈的輕嘆一聲,「靈韻師叔,我都跟你說了是假的,你偏偏還不信。」
「你怎麼知道的?」白靈韻剋制住火爆的脾氣,耐著性子問蕭琉璃。而且對蕭琉璃會鑑別真偽這件事情,非常的半信半疑。
蕭琉璃認命的嘆了口氣,大有您活的歲數比我大,怎麼就比我還嫩呢?
接著,蕭琉璃就領著兩人到了銀霜苑她的屋子裡,指著掛在牆上的那副真跡道:「因為……真的在我這。」
「好啊你,跟老孃玩陰的是吧!」
白靈韻三步並作兩步竄了進去,看著那副唐伯虎真跡,端詳了許久——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個式的,怎麼就真假難辨了呢?
洛言風是最後走進屋子裡的,他摸著下巴看了許久,在白靈韻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下,以及蕭琉璃的訕笑聲中,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也是假的。」
「納尼?!」
這廂的溫子宸愛不釋手的觀摩著真跡,良久之後,坐在了紫檀木的圓凳上,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四皇兄,我現在想見父皇一面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如今只有國師能暢通無阻,出入自由,越是這樣,我就越擔心父皇的安危。」邊說著,他的雙手捧著臉,目光卻是落在了窗外的暮色沉沉中。
在燭光之下,映照著他的臉染上幾分悲慼之色。清冷的月華灑進屋中,跟隨著擠進來的還有陣陣拂面的晚風,吹得窗欞輕輕拂動著,飄飄散散的,在地面上投下了縹緲虛無的影子。
拂蘇上前幾步,抬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別嚇唬自己,明日趁那個國師不在,我們溜進去看看。」
當天晚上,溫子宸就這麼懷著對溫老頭的擔憂回到了屋子,那道頹喪的影子,就像是暮色漸沉之下飄蕩而去的一抹鬼影。
於是第二日旭日東昇之時,拂蘇神清氣爽的推開了屋門,院中栽種的銀杏樹枝頭上的鳥兒,如同被他驚擾到了般,紛紛作鳥獸散。齊齊躍上天際,耳邊鳥啼聲不止,幾縷暖陽灑落下來,落在了雕花欄杆上,美輪美奐,不似真實。
拂蘇揉了揉眼睛,抬眸望去,就看見站在了庭院中風流瀟灑的朝晏,穿著赭色流雲長袍,手持摺扇。在這滿院幽深雅緻之中,格外的顯眼。
「你怎麼來了?」
朝晏見是拂蘇,無奈的聳聳肩,「在沒有查到兇手之前,我都得被迫和你們栓在一起。」
接著,他看見拂蘇張望著一間緊閉的屋門,兀自發著呆,奇怪地問,「你站在這裡又是做什麼啊,看風景?」
拂蘇收攏廣袖,那裡面可藏著了不得的東西。
「等著給我家靈汐兒朗誦情箋。」
朝晏見他宛若謫仙般俊美的容顏上,掛著一抹如朝霞般瑰麗的色澤,自然也就瞧出了這當中的貓膩來。
「得了吧,人家姑娘不要面子的啊,你大庭廣之下如此作為。」
突如其來的嘲弄語調,讓拂蘇將視線轉向朝晏。一絲不祥的預感也跟著躍上了心頭,他觀察的極為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問他,「你該不會也看上我家靈汐兒了吧,所以才說這種話。」
「你是說昨天跟著你們的白裙女子?」朝晏似笑非笑的反問。
見拂蘇點了點頭,朝晏這才玩世不恭的開啟摺扇,輕輕扇動著,鬢邊的幾縷髮絲輕輕飄動著,端的那叫一個風流俊雅。
「美則美矣,就是待人太過梳理冷淡。說實話,我不喜歡單方面太主動,而且這種一看就很難捂熱。看你這樣也是追求了很久了,很有毅力,就是到頭來還是得一場空。」
這番話,極為通透,且一針見血。
朝晏混跡風月場所多年,見慣的是這其中的虛與委蛇,逢場作戲。
「何以見得?」拂蘇不甘心的追問他。
「你是不是事無鉅細小心翼翼的?」
拂蘇猛點頭——他的確是這樣式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半點馬虎不得。
朝晏收起摺扇,抬手有些費勁的瞧著拂蘇的頭,「恕我直言,你這是在伺候媳婦還是伺候丈母孃呢?她一定也覺得你伺候得還不錯,用著挺順手。」
「而且像你這種送情箋的,講究的是一個含蓄,要潤物細無聲,細水長流那種。」朝晏話鋒一轉,給他支起招來,「你趁沒人注意,偷偷塞門縫都比大庭廣眾之下朗誦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