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吃!”

一個黑煤球端著粥進來,李乾看的目瞪口呆。

更絕的是碗裡的粥。

他伸了下手,默默的縮了回去:“這是你做的?”

上面敷著一層油和黑黑的東西,估計是炒菜炒砸了改煮粥,粥裡嗆進去了煙。

秦青自信點頭:“沒錯,我親手給你做的,要是敢剩下一口,我就把鍋裡所有的飯都扣在你頭上!吃!”

“……”

月色漸濃,門一開,秦青擦著頭髮進來。

她也是洗完澡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床被佔了。

看著秦青抱了幾床被子就走了,李乾有點兒吃驚。

“你要去睡柴房?”

“你要跟我換?”

“多鋪點兒茅草,舒服。”他已經躺下蓋好被子。

“哼!”

半夜,秦青起來上了個廁所,完事後摸回了自己屋。

李乾正枕著胳膊閉目養神,被窩裡突然鑽進來一個軟香的糰子,掀開一看,竟是秦青。

她能睡得下柴房他還挺吃驚的,若一開始就是這樣,他也不會如此厭惡她。

他抽出手打算叫醒她,但她累了一整天,睡得實在香甜,睫毛長而繾綣,鼻樑挺直,嘴唇微微張著……

喉頭一緊,莫名躁動。

他慌忙撇開視線,錯覺,都是錯覺。

次日。

秦青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出乎意料,柴房睡得還算舒服,就是早上沒聽到蛙崽回來。

難道野豬散沒用完不行?

還是蛙崽迷路了……

忽然她看到對面的衣櫃。

這不是她那屋嗎?!

轉頭一看,李乾還在睡,斜著身子,下半身靠牆,上半身挨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