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死了?”懸浮在半空中,聽到洛玲兒無力的話語,我喃喃自語,腦子一陣轟鳴。

呆呆地望著城頭抱著祈月身體的洛玲兒,忘記了動作,忘記了身邊如火如荼的戰鬥。

洛玲兒學著祈月的語氣,低聲細語地說到:“白峰哥哥,節哀。”

“啊。”聽到洛玲兒的話,一向心如止境的我,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手掌猛然攤開,滔滔火焰從指尖噴湧而出,席捲四周,滾滾能量爆發,一道道滔天的爆炸以我為中心無差別覆蓋向四周擴散。在場的光影戰士,連發出痛苦聲音的機會都沒有就灰飛煙滅……

穿過滔滔火海,我來到城頭,明媚的晨曦下,我抱著月兒的漸漸冰冷的身體,呆呆地望著被血染紅的月兒,用手擦拭著她精緻面龐上的血跡,頭也不回地對著城下收拾戰場計程車兵,單手一揮,道:“屠城,用亞特蘭蒂斯帝國都城的人為月兒送行。”

說完,繼續為祈月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臉上血跡漸漸減少,露出了蒼白如雪的小臉。

城下計程車兵愣了一下但旋即集結,等待著我發出出發的命令。

“白峰哥哥,不要這樣子。”洛玲兒走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制止到。

衣袖一揮震退洛玲兒後,冷冷地說到:“阻我者死。”

洛玲兒似乎被我一掌震傷了,她捂著胸口,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再次向我走來,厲聲道:“判官大人,別忘了月兒是為了什麼而死的。”她站在我的身旁,伸手去整理祈月沾滿鮮血的衣服,“如果你要屠城,那麼月兒就白死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洛玲兒,這一場戰鬥權利、領土爭鬥戰,而是一場為了人類未來命運而發動的戰鬥……如果我要屠城,月兒和其他所有人的血都將白流。

我癱坐在城頭,額頭緊貼在了祈月的額頭上,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打溼了祈月的面龐,洗去了那未曾擦拭乾淨的血跡。

許久以後,我抱著祈月,看著城下依舊嚴正以待計程車兵,揮了揮手道:“打掃戰場,三天後入住亞特蘭蒂斯帝國。”說完便低頭撫摸著祈月冰冷的面龐,第一次見面的場面一幕幕浮現心頭……

“白峰哥哥,我……”洛玲兒扯了扯我的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看洛玲兒,再看看祈月,心中忽然多了一絲欣慰,祈月走了,但至少還有一個洛玲兒陪著我。

也不知道有多久時間我都沒這樣捨不得身邊的人,似乎在此之前所有人的離去到來對我來說只不過是沿途風景,過了便過了,腦海中不會有任何痕跡……現如今卻大為不同,我開始珍惜身邊的人,漸漸的有了屬於人的感情。

抱著祈月,痴痴地看著身旁的洛玲兒,努力在臉上擠出一抹微笑。

洛玲兒看著我,忽然眼中淚花閃爍:“白峰哥哥,想哭你就哭吧。”

在她清澈的眸子中倒映著我,一身白衣的我,懷中抱著一身血染的祈月……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原本該是青綠色的眸子散去了色彩,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腥紅,眼角還有淡淡血跡。

我無奈地笑了笑,道:“玲兒,我們安……”一句話沒說完,就卡住了,喉嚨似乎被千斤重的東西壓住說不出話來。苦笑一聲,腳尖點地,朝著亞特蘭蒂斯帝國掠去,

洛玲兒點了點頭,緊隨我身後。

經過十幾分鐘的高速飛行,我和洛玲兒抵達了亞特蘭蒂斯帝國中心城市,眼前的城市在戰後依然一片繁華……

城中,鄧老以及白城等人在指揮人重建那些損壞的建築,戰後重建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我和洛玲兒在天空之中,舉目四望,尋找風水寶地。

亞特蘭蒂斯帝國中心城北部,是一座蔥蘢的槐樹覆蓋的山峰,我和洛玲兒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匯聚在了那裡。

我看了一眼懷中的祈月,露出苦澀笑容:“你喜歡熱鬧,那麼你以後那你就那座山上俯瞰這帝國的繁華吧。”

洛玲兒什麼也沒說,一轉身向城中掠去。

我一個人抱著祈月,漫步長空,一步步向山頂走去,每一步邁得特別小,我不想這麼快地生死離別……我倒是希望這裡到山頭的局永遠也不要走完。

我撫摸著祈月的面龐,滴滴淚垂,打溼祈月血染的衣服。

不知多久之後,山頭傳來了聲響,我抬起頭望去,看見很多人抬著一副如玉般的棺槨出現在山頭,數百人在山頭動手修煉祈月的安息之所。

“白峰哥哥,剛才長毛鬼派人來說他無意中聽到祈月不是死在光影戰士手中的。”洛玲兒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旁,見到我的目光集中在了不遠的山頂後,小心翼翼地說到。

“讓長毛鬼來見我。”我猛然轉過頭,冷冷地望著洛玲兒,森然地說到。

洛玲兒不敢直視我的目光,將目光偏向山頭後,低聲說到:“不用了,見到給月兒致命一擊的人已經在山頭等著白峰哥哥過去了。”

我抱著祈月穿過空間,出現在山頭,腥紅的目光掃了一邊所有人後,冷冷地問到:“是誰見到殺月兒的兇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