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外傳: 第三十章 青銅火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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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老者瞬間面色蒼白如雪,嘴角掛著鮮紅血液,雙手捂著不斷起伏的胸口,艱難地喘氣。
眾目睽睽之下,我手中多出一柄青色長劍,輕輕地搭在了老者的脖頸上,鋒利劍刃接觸面板那一瞬一道細細血痕出現在老者的脖頸上。
“先別殺他。”卡門一把抓住了我力道漸大的手,說到,“讓他給我們帶路。”
我點了點頭,把劍移開,斜橫身後,青色劍尖搭在灰色石板上,留下一個細小的裂痕。
看了一眼那些宛如乞丐般的難民,我森然一笑,手中的青劍劃出一道弧線,轉瞬間便有出現在了老者脖頸處:“在我看來你沒什麼用。”說著,手上力道加大,劍刃劃過老者脖頸,瞬間屍首異處。
“你……”卡門沒料到我會再次出手,見到老者抽搐幾下便不動彈的屍體,“罷了,罷了,都殺了也好。只是我們不能主動去找他們了,只有在這裡等他們前來了。”
點了點頭,轉頭看向眼中閃動著興奮光芒的萬千海人族子民,我淡然一笑。踏著虛空,懸浮在了天際,俯視著腳下的每一條街道。
卡門躍升到一座高樓上,信誓旦旦,承諾定要推翻這個昏暗王朝,還這些海人族平民一個光明世界。
“你們回去收拾一下,以最快的速度到其他躲躲。我想不出三天,王朝就會派遣軍隊前來,到時候免不了生靈塗炭。”卡門凝重地解釋著。
那些窮苦人回到如同狗窩般的房子裡收拾著少的可憐的家當,背井離鄉,躲避即將來臨的戰亂。
“白峰判官,其實我認識你。”許久之後,卡門懸浮在了我的身後,淡然開口,眼中此時多了一抹凝重。
我搖了搖頭,絲毫不驚訝他會認識我,我已經習慣了,不論我到何方,似乎都是神話般的存在,很多人都認得我。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在千年的歷史長河之中,我到底留下了多少神話,留下了多少謎,又存活多少民族的記憶之中。
望著那一輪如同蒙上了鮮血,通紅,彤紅的太陽,以及隱匿在陽光下的漫天星辰,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在心中湧動。莫名的荒涼之意侵蝕著每一根神經。
指尖不覺間繚繞著青色的火焰,負手身後,望著這片虛擬的天空星辰,一種荒唐莫名的想法將我整個思緒佔據。
幾朵雲飄過天空,忽然讓我想起了不知所蹤的祈月他們,不知道為何,此時的我挺想他們。<沒有他們在身邊,一種孤寂慢慢地侵蝕著我,讓我有種天地之間再無歸處的錯覺。
卡門打破了這持續了許久的沉默氛圍:“準確的來說,我只在長老會的上古禁書裡看過關於你的記載以及豎立在皇家殿堂外的雕塑上看過你。”
“嗯?”卡門的話讓我有一點驚訝,我的雕塑以及文字資料記載,這可是我遇到的頭一回,或許他能夠解開一些謎,“那些古籍和雕塑還在麼?”
聽到我的話,卡門搖了搖頭,告訴我在當年海底帝國與人類開戰後,皇家殿堂裡的雕像被毀於一旦,而皇家藏書館也被一把莫名的火焰給焚燒成了虛無。
“那時的我只不過是十六歲,若不是剛才判官大人你那種君臨天下,藐視一切蒼生的浩然之氣與那座雕像如出一轍,我決然不會知道你的身份。”我不禁莞爾,負手身後,望著蒼天,眼眸漸漸的合上。
一個人類的雕像出現在與之敵對的種族中心,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我嘴角噙著微笑,翻起腦海裡經歷的種種。
小鎮槐樹下小墳,海底不歸陵,神秘的洛玲兒,青銅巨人和我的關係,無歸聖殿,還有那個巨大的冥間枯骨等等,沒有一個疑惑能夠被解開,短短一段光陰,無數的迷惑讓我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唳!”一聲尖銳的鳴叫響徹天際,同時一股凌駕於天地之上的氣勢,猛然爆發,所有的生靈在這種氣勢下拜倒,就連卡門都忍不住彎下了腰,艱難的抵抗著。
我淡然的將目光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直全身覆蓋青綠色羽毛,頭部有一抹如血般腥紅的巨鳥,由遠及近向我們飛來。
橫亙天際的雙翅每次閃動都會出現一次狂風,風所過之處,天幕中的雲層散盡,水幕天空泛起一圈圈的波紋。
千丈之外,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種遮天蔽日,天大地大,唯我獨尊的豪邁。
“唳。”又是一聲尖銳的鳴叫,好像在宣告這片天地屬於它一般,凡是它目光中的生靈都必須褪去,所有阻隔都得摧毀。
“別那麼沒用,給我直起腰來。”看了一眼頭都快逼近腳尖,卻還不願下跪的卡門,我手中的青色火焰一分為二,左手中跳躍著藍色的冥焰,右手上繚繞著如同鬼火般的火苗。右手帶著綠色火焰單手掐指決,手印變幻間,天地間的能量躁動,遭受火苗牽引匯聚於右手之上。
能量極度匯聚,空間都被暴增的能量撐得出現了一絲扭曲。
手一揮,能量鋪天蓋地席捲開來,把目光所及的城市,全部籠罩在其中,隔絕了巨鳥所向披靡,凌駕於天地之上的恐怖氣勢。
左手上的冥焰彈出,劃出一道曲弧,落入能量罩中,瞬間便形成了一道分割天地的藍色火幕。
喘息的功夫,巨鳥和我們之間間隔不足一百丈,此時看去,方才知道這是一隻青銅鳥,準確來說是一種青銅火鸞,和我在青銅聖殿的牆壁上所見大小不相上下,只不過面前的青銅火鸞眼中滿是暴戾,一團若有若無的火焰在它青色的瞳孔之中燃燒著。
青銅火鸞頭部紅色冠翎上上,站立著一個二十幾丈高的青衣男子,一種宛如死人般的氣息瀰漫在他的四周,長髮遮掩下的眸子從髮絲間如同死水般的光芒,面部僵硬如同磐石,站立在青銅火鸞上,宛如一座雕塑般。若非他的眼皮偶爾還微弱的動一下,我絕對認為那是一座雕塑而非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