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 他的聲音中充斥著驚恐, 身子微微顫抖, 顯然我那一掌展現出來的實力, 讓他畏懼到了極點。

雲老祖是差一步可銜天的存在, 比雲老祖強, 那麼天空中那人的實力至少也是銜天境界, 只是在我一掌之下, 他便嚇得叫出了“葬天” 。

“葬天境, 怎麼可能?”雲老祖看向我, 眼中的震驚之色難以遮掩, “那種存在, 壽元都是以紀元為單位的存在, 小始才多大?絕不可能。”

雲老祖說葬天, 是銜天的下一個境界, 銜天境數量很少, 葬天境就更不用說了, 那種存在, 生命單位都是用紀元作單位, 雙眸一睜一閉間, 便是數個紀元。在一個小部落遇到葬天境的強者, 他怎能不恐懼, 不驚訝?

天空中銜天境的強者也一臉震驚, 不再託大, 落入到大石盤上, 目光悠悠:“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歲月的氣息, 年紀不會超過六歲……但他怎麼會是葬天境強者……難道是葬天境強者託生?”

“我非託生, 我是我。”我看著這位銜天境界的強者, 淡淡一笑, 沒有任何架子。

在他身上我感受到了蓬勃的生命氣息以及濃重的歲月,顯然他活了無盡歲月……年紀不會低於一個紀元。

見我沒有架子, 他放鬆了不少, 取出幾顆紫色藥丸吞了下去,用以治療剛才那一掌造成的傷勢, 隨著藥丸吞下, 他手掌上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他鬆了一口氣:“你仔細感受一下你自己, 我想你並不簡單, 年紀如此, 竟然有葬天之力。”

他說著, 抬了抬手,此時他的手掌已經恢復如初, 看不出點滴的痕跡來:“不過你雖然有葬天境強者的力量, 卻沒有那種特定的規則, 不然我這傷勢怕是得隨我幾個紀元都難以恢復。”

我點點頭……沉下心神,深入到體內, 我感受到了體內浩瀚如星河的能量, 它們洶湧在經脈之中, 宛若奔湧的江河, 滔滔不絕。

而一道特殊的封印橫在其上, 不讓這股強悍的力量外洩絲毫。同時這封印還封印著我的記憶,。

我不知道我為何會是葬天境強者, 我彷彿不是自己, 體內似乎封印著強大的力量, 還有龐雜的記憶, 那封印來自於我自己, 不想甦醒。

我的氣息有些紊亂, 我竟然真的是託生……只是不想甦醒?

那麼我是誰?我來自何方?這葬天實力是我生前的實力麼?

竟已葬天, 又怎會亡?

發生了什麼, 葬天境強者, 竟然會隕落?

這一瞬間, 我頭痛欲裂, 痛苦之色佈滿面龐。

我忍著疼痛, 開口問:“為何不能在大荒傳修煉方法?”

那名銜天境強者慘然一笑, 把原因說了出來。

虛空古陸, 經過無數歲月的累積, 修真者的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凡人的數量,同時人 口、爆炸式增長, 侵佔了古木覆蓋的無人區, 古木數量大幅減少 , 靈氣出現了枯竭的跡象, 世上為數不多的葬天境強者為了阻止或是延緩靈氣枯竭的程序, 制訂了諸多規則, 其中之一就是來自大荒的修真者不能給大荒部落傳修煉之法。

一個修真部落崛起, 必然會破壞掉一片龐大無比的無人區, 這種損失, 虛空古陸已經難以承受。

我一笑……果然還是有葬天境強者干預。

“倘若我堅持呢?”我一笑, 看向那名銜天境強者淡淡地道。

“你是葬天境強者, 若是你堅持, 怕是那幾位葬天境強者一起出動, 將你封印或是抹殺。”他無奈一笑。

“或許, 他們會讓你加入他們, 成為這個世界的永痕的主宰。”那名銜天境強者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顯然對於那些壽元以紀元為單位的葬天境強者, 他也是無比羨慕。

我冷笑著, 想要破開一部分封印, 也只有破開封印, 我才有能力對抗他們。

我可不信那群人會捨得讓我加入他們, 世間每多一個葬天境強者, 分到他們身上的靈氣就會少一部分, 而死一個葬天境強者, 他那一身精純的靈氣可以反哺天地, 讓這一紀元更長久, 甚至能讓他們實力再有所精進。

“啊。”那些封印鐫刻在我的血肉之中, 想要破開, 就得抹除血肉, 破開封印的疼痛,讓我忍不住一聲長嘯。

在破封印的剎那, 我彷彿看到一個青年男子提劍自刎, 一顆頭顱向後墜落, 脖頸處, 血濺三尺。

周天, 有十八道六邊形空間, 其中盤坐著一尊尊古老的存在, 他們身邊有諸天覆滅, 時間碎片飛舞。

他們眼中滿是冷漠, 對於在他們眼前死去的青年未曾露出點滴的憐憫。

九座古老的塔立於那裡, 與飛濺的血液共指九天, 氣勢洶洶。

塔上九道身影模糊不清, 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卻能感受到瀰漫在他們之間的悲傷, 對於在他們眼前提劍自刎的少年的惋惜與同情。

青年的頭顱落地, 向後滾了幾圈, 最終停下, 那張年輕的面龐上寫滿了不甘與無奈。

血液也灑在了地上, 在灰暗的地面上,格外顯眼。

那十八個六邊形空間先後消失, 彷彿不曾存在過。

而後, 青年手中的古劍落地, 身子向後倒下, 屍首分離, 身首異處。

一聲淒厲長嘯, 迴盪在諸天萬界之中。

“不要啊, 秦昊。”

那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很快她的身影映入眼簾, 梨花帶雨, 小腹微微隆起, 顯然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