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死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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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里的地板已經破碎,下面是深不見底的深淵,碎裂的石板掉下去,回聲很久才傳回到我們的耳旁。
我想剛才的晃動和通道地板碎裂有著關係。只是很奇怪之前為什麼沒有破裂,剛好就在我們把那堆女屍給燒了的時候恰好震動了呢?這其間會不會有些關聯?
就在我思緒轉動的時候,令人膽顫心驚的一幕出現了。十幾只有七八米長,木桶粗細的粉色蜈蚣從深淵裡爬了出來,攀附著墓道兩側的石壁凶神惡煞地盯著我們。
我嘴皮抽了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
“這他媽的是什麼東西?”醫生用英語低聲地叫到,他聲音顫抖,小腿也不由自主地抖動著。
攀附在巖壁上地蜈蚣盯著我們沒有任何動作,我們五個人也站在原地不敢有絲毫地動作,唯恐一動那些蜈蚣就餓虎撲食一樣地撲上來到時候我們就徹底玩完了。
其中最大的那隻蜈蚣用觸角擦了擦了它身上流著褐色液體的傷口,然後直勾勾地盯著我們不放,在它的眼睛裡我看到了憤怒和仇恨。我想它應該在爬上來的過程中,被掉落地地板碎塊給砸傷的,說不定還有一些蜈蚣在爬上來的過程中被直接砸死,掉進深淵被摔成肉泥。
“他們是報仇來了。”小宗爺靠著牆壁淡淡地說了一句,“那些女屍是這些蜈蚣用來繁衍後代的,剛才我們一把火把大大小小地蜈蚣都給燒沒了,它們聞到了小蜈蚣被燒死的味道就從深淵裡爬出來了。”
我認同小宗爺地看法,失子之痛讓這些蜈蚣徹底失控,使得它們從居住的深淵裡不顧一切地爬了出來。我說:“要不我們暫時退回墓室裡躲一躲?”
牧子他們點了點頭同意去墓室裡躲一躲,雖然說墓室在剛才的震動中變得破爛不堪,但是總比在這兒和這些龐然大物冷眼相對好得多。
我們一點點地挪動腳步向後退,不敢有一點大動作。我們五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屏氣凝神,每一步都退的格外小心,生怕弄出什麼動靜來。
那些蜈蚣發現了我的意圖,開始沿著巖壁朝我們爬了過來,但它們的速度也不是太快,似乎在忌憚什麼。
涵子扭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墓室,死死地頂著我不讓後退。
“哥,後邊有東西!不能再退了,那些蜈蚣似乎在害怕它。”我們五個人都停了下來,回頭瞥了一眼,後邊的墓室裡只有火光沖天,除此之外什麼東西也沒有。但那些蜈蚣的確在忌憚著什麼,這說明墓室裡面一定有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那些蜈蚣越來越近,我們甚至都能清晰地聞到從它們身上傳來的腐爛的氣味,還有它們陣陣沉重地喘息。
蜈蚣距離我們不超過十米,再猶豫不決,很快就會被它們給抓住,被撕成碎片,成為它們的饕餮盛宴。
我們用眼神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冒死一試進入墓室,但就在我們轉身的時候,自願負責殿後的醫生被一隻蜈蚣的腳給死死纏住了脖子,黑色的腳在脖子上勒出了一條猩紅的血線。醫生瞬時就面無血色,雙眼翻白。
我和牧子第一時間反衝回去,牧子抱住了醫生,我用手去撕扯蜈蚣的腳卻難以撼動絲毫,我一狠心就用嘴巴去咬。一口咬下去,小指粗細的蜈蚣腳就直接被我給咬斷了,滿嘴的褐色液體,又苦又澀。
那隻蜈蚣發出痛苦的嘶嘶聲,張牙舞爪,張著血盆大口朝我咬了過來。
我的手被蜈蚣給纏住了,扯向了深淵,腳下落空整個人都懸在了半空,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我掙扎了幾下踩到了巖壁的一塊凸出的石頭上站住了腳。被纏住的手已經疼的要命,牧子他們也被變得肆無忌憚的蜈蚣追著,一個個狼狽不堪根本不暇顧及我。看來我也只有靠自己了。
我從巖壁上摳出了一塊石頭,雙腳站穩以後就狠狠地把那隻纏著我的手臂的腳給砸斷了。情況並不妙,三隻蜈蚣把我團團圍住,虎視眈眈地向我靠攏。
我像壁虎一樣攀附在巖壁上不敢低頭去看下面的萬丈深淵,咬著牙,硬著頭皮在三隻蜈蚣中間蜷縮著。
它們張牙舞爪,凶神惡煞。
我剛剛恢復血色的手臂又被一隻蜈蚣給纏住了,腳上也不例外,我整個身子上纏滿了腳。它們向著三個不同的方向快速地移動,想要把我五馬分屍。
“昊子,你撐住我來救你!”牧子不知道從哪裡弄到一個藤條,手裡拿著一把長刀順著藤條怕了下來。一旦有蜈蚣靠近他,他就揮刀毫不留情地砍死它們,我忍著撕心裂肺地疼痛掙扎著。
涵子他們也是人手一把刀,主動追擊蜈蚣。牧子已經一刀子砍掉了一隻圍著我的蜈蚣,那隻蜈蚣掙扎了一下就掉進了深淵。他攀附著巖壁繼續揮刀砍向其他兩隻蜈蚣。
那兩隻蜈蚣瞥了一眼牧子,主動鬆開了觸角退向了深淵。我抓著巖壁上凸出的石頭,大口大口地喘氣,儘量恢復體力。
牧子右手抓著藤條,把刀子插在石縫中間之後,左手輕輕地拍我的後背。我稍微恢復了一點,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掃了一眼涵子和小宗爺他們。他們抓著長刀,站在深淵邊緣焦急地看著我和牧子。
涵子忽然在上邊大叫了一句:“哥,你們快點上來,下邊又爬出一堆蜈蚣了。”
我吐了一口氣,低頭瞥了一眼頓時冷汗直冒。下面的巖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巨大的黑色蜈蚣夾雜一群群數以萬計的粉色蜈蚣,浩浩蕩蕩地沿著巖壁爬了上來。
我和牧子趕緊往上爬,爬了三五米我們就不得不停下來了,前方的石洞裡爬出了一隻只比拳頭還大的蠍子,它們翹著尾巴,一根毒刺搖擺亮在它們的背後,爭先恐後地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和牧子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滿眼無奈。
涵子他們在上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我和牧子冷汗不停地冒。
“看來是走不了了。”我莫名地放鬆了下來,攀附在巖壁上掃了一眼旁邊的牧子,淡然地說到。
我記得我們八個人當年興沖沖地進入了保山北部大松林的古墓,最後也是興沖沖而歸,誰也不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我看著牧子的臉,問到:“牧子,你還記得當天我們在保山北部古墓裡經歷的事麼?”
“嗯,記得。不過都是有驚無險,可是有誰想到那一次才是最驚險的,一出來我們八個人就所剩無幾了。”牧子說。
我伸出一隻手拍了拍牧子的肩膀:“是啊。早知道如此當年打死也不去了。”
我和牧子有說有笑,完全忽略了兩端包圍而來的蜈蚣和蠍子。我和牧子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們都抱著必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