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見引渡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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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薛月,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一次真的把薛月給拉進了我們的陣營。
“哥,怎麼辦?”涵子躲在窗簾後面,望著賓士而來的警車,皺眉問。
薛月拉上窗簾,看著我們三個,堅決地說:“你們從後院翻牆走,我儘量拖延時間。不必為我擔心,他們拿我沒辦法的。”
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時間寶貴,容不得我們浪費。我們沒有想太多直接從後院翻了出去,避開人流,朝著不遠處的松樹林進發。
我記得當年我們八個人一起去的就是那個森林,消失的古墓也在其間。這一次如果可能順便去看看那該起的古墓是否又出現了。
剛沒走出多遠,警車就追著我們的屁股而來。但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的蹤跡。
“哥,我們沿著山溝裡跑。”涵子指著前方起起伏伏的山丘,說。
說完撒腿就跑,用土丘,植物殘垣斷壁作為遮掩,貓著腰向涵子說的地方跑。
一路上匆忙,慌不擇路,跌跌撞撞,碰得頭破血流。我還算好,除了右手外,其他地方破了也不會有感覺。但牧子和涵子就好不到哪裡去了,身上被荊棘颳得支離破碎,裸露的面板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
現在是上午十點多鐘,陽春三月的太陽並不烈,但我們都出了很多汗,口乾舌燥,實在跑不動了。
我們找了個陰涼而又隱蔽的地方坐下來休息,恢復體力。
趁著休息的時間我觀察了下四周的環境。此時我們已經進入市區外的大森林裡,百木叢生,灌木連綿不絕,人跡罕至。而前方,古木參天之地,就是五年前我們去過的地方,那兒矗立的古墓,是這一切的禍根。
“哥,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涵子躺在松針上,閉著眼,大口喘氣。
我看著靠在松樹樹幹上的牧子說:“我們又來到了五年前古墓所在地的附近,我看警察一時半會找不見我們。我們不妨去古墓舊址看看,一探究竟?”
牧子深吸了一口氣,說:“行,我們馬上出發。”
我走在最前後面,涵子帶頭,在這灌木叢生的地方雖然沒有路,但我們輕車熟路,像是老馬識途一般,不約而同地踏著同一個人的腳步前行著。
越是接近以前古墓所在的地方,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就更加的濃郁。
在這茂密的松樹林裡前行本就不容易,加上一直是爬坡,路途變得更加的難。
“我不行了。”老馬識途般走在最前面的涵子忽然停了下來,對我和牧子說,他面無人色,樣子十分瘮人。
聽到我不行了,我和牧子心中一驚,這句話真的太熟悉了。我們八個人中,五個人死前都說過這句話……
牧子一把抓住了肩膀,關切的問:“涵子你沒事吧?別嚇我。”
涵子只是木然的搖了搖頭,臉色卻越來越難看,嘴唇發黑,手上的面板開始乾裂,絲絲血液從裡面冒出。
我和牧子扶著涵子靠在一棵很大的松樹上,雖然陽光普照,但他卻瑟瑟發抖,雙手緊緊地抱著胸,像是很冷。
我不能再看著涵子這麼離開我們,死的人已經夠多了,再死下去我們就真的孤獨了,沒朋友了:“牧子你照顧好他,我回去一趟城裡。”
“別去,他撐不到你回來了。”牧子抱著瑟瑟發抖的涵子,哭著說。
陽光照在涵子的臉上,分外地蒼白,上牙咬著嘴唇,滲出血來,一滴一滴染紅下巴。
“我……口……渴,哥。”涵子斷斷續續地說了一句,就無力的軟在牧子懷裡瑟瑟發抖。
從松針裡透射下來的陽光絲絲縷縷照耀在他們兩個的臉上,一個慘無人色,一個滿臉絕望……或許我這個活死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照顧涵子,我去找水來。”牧子抱著消瘦的涵子遞給我,說到。
我一把脫了黑色手套,露出青鱗覆蓋的手臂,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把中指疊在另一塊石頭上,義無反顧地砸了下去,中指第一個指節掉落。頓時鮮血如水湧出,鑽心的疼痛侵蝕著大腦。
“昊子你。”牧子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別說了,來不及了。”我接過涵子把中指塞進他嘴裡。“我是活死人不疼的。”我不想牧子擔心。
涵子在用力的吸允著,我的手指已經痛得麻木,我咬著牙堅持。我抱著涵子坐了下來,面對著剛剛遠離的城市發呆。牧子被這些我們站著,觀察四周放哨。
涵子漸漸恢復了一點,但我能夠感覺到手指上流出的血已經越來越少,痛覺也越來越弱。
“昊子,你看那山頭上,那是什麼?”牧子一個激靈,站到了我身邊,指著我背對著的山頭,皺著眉頭說。
我扭頭看了一眼,眉頭扭在了一起……又他媽的見到了一群引渡者。
對面的山頭上,站著十二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一身古裝隨風而動,齊腰的滿頭飄逸。
他們一字排開背對著我們,看著東方的太陽,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蕭然物外,仙風道骨。
最中間的兩個老者提著一個人,像是一個沒有骨頭的人,軟趴趴的,身體還在風中搖曳,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怎麼又遇見他們了?”牧子咬牙切齒,“涵子變成這樣肯定和他們脫不了關係。我猜測喬雲他們四個人也是他們殺的,嫁禍於我們,想借刀殺人把我們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