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軒閣三樓,少年派全員到齊。

白姓長老,名為白東,是學院分管教師人力調動的長老。

白長老率先開口:“武院長,少年派的人都到齊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們說說1號礦的情況了?”

武院長原本急不可耐,現在卻忽然一改前態,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態。

“說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我現在對裡面的情況也一無所知。”武院長開口道。

白長老本就與武院長不對付,此刻見他這般作態,立馬拍桌子喊道:“你少給我裝糊塗,你要說1號礦現在的情況你不知道那也就算了,但你起碼給大家說說1號礦發生事故前的建設情況、路線圖、人員分配情況、存在的風險隱患等等。”

武院長依舊不急不慢的說道:“建設情況,我每個月的校委會上都有彙報,你要是不記得了可以去翻一翻會議記錄,路線圖在裡面應該也有。至於人員分配情況,白東你是管人力的,你應該清楚的很,至於風險隱患麼,現在裡面坍塌,處處都存在隱患,說多了反而混淆孩子們的視聽,還不如……”

還不等武院長說完,白長老便出口打斷:“武大奎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校委會上你每次彙報1號礦的情況都避重就輕,線路圖那更是猴年馬月的了……”

武院長一副無辜的表情,“白長老你可不能亂說,我哪次彙報避重就輕了,我從來都是如實彙報。至於線路圖,1號礦是老礦了,這麼多年本就沒有新的線路,那線路圖自然就沒有更新了。”

白長老此刻已被武院長氣得火冒三丈。

“1號礦確實是老礦了,但你們最近難道不是在開採新礦麼!?”

此言一出,會議室氣氛立馬變得詭異。

武院長雙眼眯了起來,神情嚴肅。

白長老也知道自己此刻被氣昏了頭,失了言。

其餘在場的幾名長老也表現的不是很自然,顯然白長老的話題有些敏感了。

在場的少年派眾人也是神情各異,長孫、司琴、呂瀟然幾人深諳其中的奧妙,紛紛選擇裝聾作啞,低頭看向自己腳尖。

只有唐語嫣幾人不明白其中的利益牽扯,將目光投向武院長想要一探究竟。

武院長緩緩開口道:“白長老這是從哪聽來的謠言?”

白長老事已至此也不打算和武院長打馬虎眼,乾脆捅破窗戶紙說道:“是不是謠言武院長最清楚,只是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你還此般遮遮掩掩,此次礦道的塌方是否是由於這新礦開採引起的?新礦能量是否穩定?後期會不會產生更大的爆炸?這些你都避而不談,那這些孩子進入礦道的安全你能保證麼?”

白長老一番話語,直接將少年派牽扯其中,長孫和呂瀟然等人紛紛在心中低罵一句“老狐狸。”

此時的武院長也是被白長老徹底激怒,開口道:“你少在這胡攪蠻纏,礦道塌方後期會產生什麼樣的災難我和你一樣不清楚,這又不是教學任務我怎麼可能保證。如果你真的擔心學生們的安危,那你就現在調集教師力量前往救援。”

“你……”白長老指著武院長。

李長老打斷兩人的爭吵。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清楚礦道里面的情況,確定人員傷亡情況,財物損失情況,等院長回來咱們好有個交代。”

李長老出面調停使得會議室內緊張的氣氛有所緩和,但也並沒有起到實質性作用,武院長依舊不願開誠佈公,而白長老也始終步步緊逼,最終少年派不得不退出會議室,來到側面的休息室,先行商議下一步行動。

休息室內,少年派面對任務一時也不知從何處入手,長孫還在腦海中回想剛才會議室內的形勢。

林月兒開口道:“我覺得白長老說得對,武院長有所隱瞞。到現在咱們對1號礦的現狀毫不知情,我覺得這次任務我們不能接。”

“呦,咱們呂老大的小跟班這次難得有了自己的見解啊。”李淵開口打趣道。

“死胖子,你說誰小跟班呢,你才是瀟然的小跟班呢。”林月兒生氣道。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一絲醋味,倒像是某人對我的控訴啊。”呂瀟然此時反而有心情和李淵一起打趣起了林月兒。

“是啊,呂老大,肯定是因為平時我和你走得太近了,你不陪某人,某人將矛頭指向我了。”李淵跟著附和道。

“你們……”林月兒哪是這兩人的對手,一碰面便敗下陣來,此時是又氣又羞。

“好了,你倆手上功夫要是能趕上嘴皮功夫的一半,也不至於次次被我揍。”唐語嫣站出來維護林月兒。

唐語嫣見林月兒被兩人調侃,一旁的長孫依舊無動於衷,於是將矛頭指向長孫。

“你把我們叫來,就是看屋子裡幾個老頭吵架的。”唐語嫣氣勢上來長孫也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