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我一直是很欣賞你的,你跟你的父親很像,”蔣老爺子感慨萬千,“說起來,你們都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果你父親還在的話,你和行舟,是真正的天造地設。”

對於這孩子的性子,他是欣賞的。

不過欣賞歸欣賞,也擺脫不了她一個花瓶的事實。

溫棠聽懂了那聲惋惜。

“是嗎?”她嘲弄的勾了勾唇,“那真是可惜了。”

“二十億便二十億吧。”

少些來往也好。

“不過,”蔣老爺子話鋒一轉,“協議上的條款,可都明白?”

“自然。”

溫棠從容自若,“只要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自然會守口如瓶,不管從前如何以後如何,我跟蔣家,從無干系。”

蔣老爺子凝視片刻,試圖看穿這句話的真偽。

他是真正白手起家的那批人,蔣家如今的成績,可以說是他一個人殺出來的。

商場如戰場,都是吃人的地方。

蔣老爺子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多少陰謀算計虛與委蛇蠅營狗苟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溫棠雙手交疊在前提著包,坦坦蕩蕩的站在那兒,眉眼微垂與蔣老爺子對上。

看似乖巧,可細細探尋卻能品出一絲倔強。

她說的,都是真話。

自然不怕探究。

“走吧,”蔣老爺子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

溫棠沒動。

她問,“您要的答覆我給你了,那我的答覆您什麼時候能給我?”

她需要一個準確的時間。

而不是回去空等訊息。

她的肚子,耗不起。

“現在是週五,我只給你們兩天時間,週一早上,我希望能夠在民政局辦理後離婚手續。”

按照新的婚姻法,協議離婚後有三十天的冷靜期。

三十天冷靜期過後,雙方沒有任何異議的話,才能夠拿到離婚證。

“如果週一不順利,到時候我們就該法院見了。”

陸聞璟說的三天,剛好在週一能夠準備好上訴材料。

“哦?”蔣老爺子意外的挑了挑眉,小輩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你威脅我?”

溫棠並不否認,“您可以這麼認為。”

蔣老爺子涼薄的眼眸染上似笑非笑的深意,似乎在嘲笑溫棠的不自量力,他生平最恨被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