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眉間輕鎖,困惑的看向顧輕舟,詫異道:“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是你,都是你。”顧輕舟委屈的吻了吻許妍的眉心,巴巴的望著許妍。

他低頭討好般,碰了碰許妍的鼻尖。

就算許妍說破了天,他也不願意和任何男人分享許妍。

許妍噗的一聲笑出來,而後十分嚴肅道:“顧輕舟,我再說最後一遍。我這輩子就打算喜歡你一個,我沒有時間和耐心,再去應付另外一個男人。”

“那你要記牢些,別總忘了。”顧輕舟很想找個人證,或是立個字據,好讓許妍賴不掉。

可他又清楚,許妍若是不想,有無數種方法逃脫。更重要的是,許妍這人厚顏無恥,毫無道德可言。分分鐘賴賬不認,他也是見識過的。

許妍打了個哈欠,懶得在和顧輕舟爭論。她推開顧輕舟,轉身拉開衣帶,將外衫隨手扔在屏風上。剛躺到床上,顧輕舟就從身後摟著她,一遍遍的在她耳邊喚“夫人”。

夫人這兩個字,好似給了顧輕舟無限的勇氣。顧輕舟每向許妍喊一聲“夫人”,他心裡就快活一分,唇角的笑意就得意一分。

晚風吹得掛在門上的燈籠,搖搖晃晃,如裡間的床般。就這麼將太陽從地平線,晃了出來。

芙蕖剛伺候完許妍更衣洗漱,汪晨就來了。

“東家。”汪晨自來熟的坐在許妍最近的太師椅上,打完招呼後,面色稍稍凝重。

這件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向許妍說得好。別的她倒不怕,就怕許妍覺得她小題大做。

——“汪晨怎麼也來京都了?”

黑貓記得汪晨在祁陽坐鎮,怎麼突然就跑到京都來。該不會是怕離許妍太遠,分不到肉湯喝吧。

許妍揉了揉黑貓的腦袋,揚眉看向芙蕖,淡淡的問:“幾時來的京都?”

“剛來沒多久。我在祁陽抓到一人,覺著對您有用,便親自送了過來。”汪晨拿起茶杯,衝門外的兩個小廝使了個眼色。

片刻,一個有些年紀的女人被壓了進來。

——“呦,這不是褚明月的親媽嗎?汪晨牛批啊,居然能抓到褚明月的母親。”

黑貓剛開始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仔細一看,還真是佟素。上輩子佟素壓榨褚明月,後來看趙靖發達,又開始壓榨趙靖。那時的她除了應付難纏的沈雙鯉,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和佟素耗。

汪晨喝了口茶,緩了緩神,方道:“東家,此人乃褚明月的親生母親。”

“大人饒命。您想要我做什麼直說就是,何必捆著我。我一個老婦,能鬧出什麼。”佟素因戰亂而流離失所,從京都討飯到祁陽。

本打算攢些本錢去南越,投靠自己女兒。哪知道,她剛說要去南越,船家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