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身為沈雙鯉的貼身婢女,怎能不知道沈雙鯉真正擔憂的是什麼。江一白與顧輕舟有八成像,若是許尚書知道,心裡肯定會不舒服。可這麼大的事,殿下也隱瞞不了。

她不忍沈雙鯉為難,便自作主張的跑到南苑。但被守衛攔住,怎麼也進不去。

無奈之下,寶珠隔守衛看到路過的芙蕖,大聲喊道:“芙蕖,我有急事找許尚書。”

“寶珠?”芙蕖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腳步跟著一頓。她轉身看到院外的寶珠,面帶急色似出了大事,快步走了過去:“可是殿下出了什麼事?”

寶珠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向芙蕖說明。

芙蕖拉著寶珠到假山旁,眼裡滿是困惑。她家姑娘最在意的,也就顧輕舟和沈雙鯉了。

如今前者出事了,後者要再有個三長兩短,姑娘怕是得心力交瘁死。

她心跟著一糾,著急的問:“你來找我,總得有個緣故吧。不然,我也不好向我家姑娘說。”

“南越那邊送信來了。殿下和宋也他們僵持在那兒。所以我來找許尚書,想讓她過去解解圍。”寶珠猶豫之下,還是和盤托出。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她沒敢說。這種事以她的身份,說了也不合適。

芙蕖得知沈雙鯉無礙,不免鬆了口氣,笑道:“你別擔心,我這就告訴我家姑娘。”說罷,便折回東苑。她進了東廂房,站在裡間門前,連敲了幾聲門。

沒許妍的吩咐,芙蕖也不敢擅自闖入。

半響裡面沒動靜,她只好在門外稟報:“姑娘,南越那邊又送信來了。殿下正和宋也他們商量如何應付,您要不過去看看?”

“知道了。”片刻,裡面便傳來許妍的聲音。

芙蕖口中的殿下兩個字,好像是一個鑰匙,直通許妍的腦神經。

——“褚明月又要玩什麼花招?上次不是已經得了免死金牌嗎,這次又想要什麼?”

黑貓看著從裡間走出來的許妍,當即沒了吐槽的慾望。好久沒見許妍,她真的很想許妍。這裡來來往往就芙蕖一個,芙蕖還聽不懂她說話,她都快自閉了。

顧輕舟懷孕了,又不是命不久矣,許妍至於這麼寸步不離的守著嘛。女人懷孕時,有部分男人都會出軌,還有些老婆挑三揀四什麼的。許妍倒好,直接把顧輕舟當眼珠子一樣護著。

許妍抱起黑貓,狐疑的看了眼芙蕖,問道:“怎麼回事?”

“寶珠方才來過,想讓姑娘去議事廳一趟。”芙蕖想著沈雙鯉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不然寶珠也不會貿然找來。一個走神,許妍便已經離開廂房,她忙追了上去。

一人一僕一貓,離開南苑朝議事廳而去。

許妍被太陽慌了眼,不禁抬頭看了眼天,抱貓步伐緩緩的到了議事廳。

“阿妍,你怎麼來了?”沈雙鯉正為褚明月的信頭疼,便看到久日不見的許妍。她眸中帶著些許驚詫和雀躍,很久沒見到許妍,以至於有些思念。

顧輕舟總說在許妍心裡她最重要,可現在,許妍不也為了顧輕舟好幾個月都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