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享受許妍的主動,甚至於任由許妍擺弄。好像只有在床上,他才能真切的感受許妍對他的喜歡。

什麼時候,許妍什麼時候能多喜歡他一些呢。

院外寶珠奉沈雙鯉命,來窈梨院看看情況。她見東廂房的門窗緊閉,不由的一愣。

莫非真如殿下所料,許妍和顧輕舟吵起來了?

“寶珠姐姐怎麼來了?我家主子剛睡下,殿下那邊可是有什麼急事嗎?”芙蕖抱貓剛要離開窈梨院,就看到寶珠來了。她撇了眼東廂房的門窗,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小別勝新婚,沈雙鯉應該能理解。”

黑貓對於許妍和顧輕舟沒羞沒臊的夫妻生活,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寶珠看到芙蕖後,斂去思緒,笑道:“殿下不放心,怕許尚書和顧將軍吵起來,讓我來看看。”

“放心好了,以我家姑娘和姑爺的性子,吵不起來。”芙蕖笑著向寶珠保證道。她倒想讓兩人吵起來,給許妍一個教訓,可耐不住顧輕舟好哄啊。

只要許妍一開口,顧輕舟再多的怨氣都煙消雲散。

寶珠聞言笑了笑,又道:“那就好。殿下心裡最在意的,也就是他們了。”

“有我在,出不了事。”芙蕖笑著拍了拍寶珠的手,安撫道。

剛送走寶珠,芙蕖又見裴懷遠來了。她抱貓坐到涼亭裡,斜了眼尾隨而來的裴懷遠,鬱郁道:“別告訴我,你也擔心姑娘和姑爺吵架。”

“那倒不是。我來,主要是想知道,東家對趙靖究竟是什麼心思?”裴懷遠見奴僕前來換茶,便適時的停頓。如今趙靖守著鬼牙關、南潭,而沈雙鯉下一步就要進軍南越。

趙靖……他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此人,為許妍出氣。但許妍,會不會對趙靖還念著舊情。

奴僕把新茶送上,便悄聲退了下去。

芙蕖將黑貓放到桌上,哪裡不清楚裴懷遠的擔憂。她拿起茶杯,沒好氣道:“這麼多年了,姑娘每次碰到趙靖都會心軟。但說喜歡趙靖吧,又談不上。”

——“呵呵噠,許妍對趙靖那是心軟嗎?明明是把趙靖架在火上烤,就算是一時收手,那也是在加佐料。心軟,顧輕舟只對沈雙鯉和顧輕舟心軟過,不算計別人就謝天謝地了。”

黑貓儼然被芙蕖、裴懷遠的顧慮逗笑了。如果許妍真喜歡趙靖,早就強取豪奪,玩囚禁play了。怎麼可能像貓玩老鼠似的,一會置趙靖於死地,一會又給趙靖條活路。

就算許妍不懂得怎麼喜歡一個人,但對顧輕舟好的沒話說。銀子大把大把的填,還怕自己瘋病犯了,早早把顧輕舟扔到南越。對趙靖,直接閹了好吧。

裴懷遠邊喝著茶,邊思量著芙蕖的話。他嘆了口氣,猶豫道:“不然讓芍藥、芙蕖進軍鬼牙關時活捉趙靖,送給東家?是好是壞,任憑東家處置。不過要這麼做了,顧輕舟會不會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