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看啊。怎麼看,我都看不膩。”許妍杏眸彎了彎,往顧輕舟的方向移了移。

她的顧輕舟,不僅生的丰神俊朗,還心性單純。每次靠近,都讓人忍不住的想捉弄一二。

這種捉弄,只針對於顧輕舟。對於趙靖,她只想玩弄致死。她對趙靖沒有絲毫佔有慾和愛慾,對顧輕舟則不同。她想一口將顧輕舟吞進肚子裡,想撫摸顧輕舟的所有,想顧輕舟只屬於她一個。

若顧輕舟知道她這樣的病態,是否會後悔方才的言論。不被她喜歡和在意,可能是件好事。

顧輕舟胸口的大石頭不知幾時化作羽毛消散,還是甜味的羽毛。他心下彆扭的接受許妍的誇讚,面上卻端著正經,理直氣壯的反問:“那你怎麼不去瓊州看我?”

“你為什麼不反過來想想,如果你不來見我,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去瓊州找你。”許妍抬頭撞到一雙寫滿委屈的眼眸,邊給顧輕舟夾著菜,邊出聲安撫道。

按理說,他們常年聚少離多,應該習慣分離才對。但顧輕舟每次分開後都會跳腳,抗議她過於冷漠。為了讓自家夫郎心裡痛快點,她只能早些解決宋濂。

顧輕舟被許妍的突然開竅,弄得有些無措。

以防萬一,他還是再三確認:“你的用不了多久,是指沈雙鯉解決宋濂以後嗎?”

“算是吧。”許妍見顧輕舟面色漸沉,狐疑的蹙了蹙眉。難道她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對她來說,解決宋濂並不需要太多時間。如果芍藥、金蕊她們過弱,她會親自出手。顧輕舟不相信芍藥、金蕊,還不相信她嗎?

顧輕舟真真切切的被許妍氣到了。宋濂所佔州縣不少,要是中間有個硬茬,許妍就不打算見他了,是這個意思嗎?!他放下筷子,一臉憋悶道:“一年半載的事,叫用不了多久?”

“我會給你寫信。”許妍不知道顧輕舟為何情緒變化如此之快、之大,面上不由的一怔。

他們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不需日日膩在一起加深感情。再說,顧輕舟在南越五、六年,應該習慣這種模式才對。

顧輕舟想到他在南越,在瓊州,與許妍的書信往來,不由冷笑一聲,嘲諷道:“公事公辦的那種?還是我寫,你懶得回的那種?”

“別動。”許妍抬手想拿掉顧輕舟唇角的飯粒,卻被顧輕舟避開了。她捏著顧輕舟的下巴,聲帶著些許不悅。

顧輕舟看著突然逼近的許妍,當即警鈴大作。他偏頭避開許妍的手,警惕的注視著許妍的雙眸,義正言辭道:“你別想用這種方式逃避。”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也犯不著逃避。”許妍拿掉飯粒後,被顧輕舟神經緊繃的模樣,弄得想笑不敢笑。不過她和顧輕舟是夫妻,她想對顧輕舟做什麼,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顧輕舟戳了戳碗裡的飯,眼裡的不滿都要溢位來:“是。對你來說,與沈雙鯉有關的才是大事。”

明明是很劍拔弩張的氣氛,許妍卻覺得顧輕舟過分可愛。她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顧輕舟的臉,見顧輕舟露出天真迷茫之色,笑的更甚了。

“主子,下面的人問您幾時回瓊州。”梁鴻知道這個時候,打擾主子和許尚書不好。但下面催了幾次,他只得在帳外詢問顧輕舟。

瓊州有幾個副將在守,若出意外能頂得住幾個月。但顧輕舟畢竟是主心骨,而南越情況比較複雜。沒有顧輕舟坐鎮,沈雙鯉、許妍也不放心。

“快了。”許妍替顧輕舟回答。

說罷,她眼底的笑意瞬間收起,蹙眉道:“瓊州離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