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了南越,卻發現還有一隻大手控制著自己。

他都要瘋了。

難道他這輩子就不能由自己掌控嗎!

褚明月儼然被瘋魔的趙靖嚇到,本能的後退兩步。她眼裡的驚恐漸漸換成冷漠,等趙靖情緒平復下來,才開口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不管那人有什麼目的,司馬衍死了,南越肯定會大亂。為了你我的以後,我會重新帶領南越殺回京都。阿月,你要幫我。”趙靖不知道敵人在哪,便不敢輕易和褚明月撕破臉。

等什麼時候,他能把控全域性,再一一和那些傷害過他的人算賬。

褚明月將趙靖抱在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撫過趙靖的後背。她失笑一聲,又柔聲細語的安撫著:“我們是夫妻,百年之後要埋到一處去的。我不幫老爺,還能幫誰?

老爺不能再沉浸於慌亂與憤怒中,應該儘早殺了司馬衍的家眷,以及不服從老爺的將領,才能以絕後患。再這麼遲疑下去,等他們掌握了先機,我們就都完了。”

沉默良久的趙靖,推開褚明月,神色複雜的望著眼前的褚明月。

這個女人為他未婚先孕,解他牢獄之災,替他安頓母親、弟妹,為他攀上司馬家費盡心思,隨他不遠萬里來到南越……如果不是在司馬衍家發現那隻香囊,或許他會對褚明月掏心掏肺到死。

可褚明月好像也不怎麼喜歡司馬衍,在司馬衍屍骨未寒之時,攛掇自己去奪權。

算了,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他不也和許妍有過一段過往嗎。如果褚明月從今以後不再做對不起他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趙靖薄唇輕抿,痛下決心道:“夫人說得對。”

“去吧。”褚明月淡笑著整理趙靖的衣襟,溫柔的眼眸裡是對夫君的愛和崇拜。

另一邊,潘末從雲中回到京都,便率軍前往長寧和沈雙鯉和談。

長寧城外。

裴懷遠得到訊息後,便於宋穎候在城外。

臨近晌午,一行人隔著老遠便聽到震天的馬蹄聲逼近。抬眼就看到遠處,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率領千軍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馬上之人的眉眼越發清楚。

男人穿著鎧甲,一隻眼帶著黑圓眼罩。另外一隻細長的眼眸,閃爍著精明的光。鼻正,唇厚。明明是極為正派的長相,眼角卻徒生出一股子邪氣來。

可能是近半年行軍打仗,面板被曬的很黑,外加那隻眼罩的緣故。

“您就是潘英雄吧。早就聽聞您的大名,如今一看果真氣度不凡,通體貴氣啊。難怪百姓們口口相傳,明裡暗裡都尊您敬您。”裴懷遠見戴乾翻身下馬,快步迎了上去。

開口就是一通誇,把戴乾都誇的不好意思。

宋穎見戴乾面露尷尬,忙在旁拉了拉裴懷遠的袖子。她湊在裴懷遠耳邊,小聲提醒道:“錯了,錯了。這不是潘末,是戴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