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越前的顧輕舟和修仙界的顧輕舟很像,都如軟乎乎的湯圓,讓人想要一口把他吞下去。

而她眼前的顧輕舟,眉眼太冷峻了。

“嗯?”顧輕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許妍笑看著自己,還以為是出現了幻覺。他揉了揉眼重新確認,發現眼前人是許妍後,才摟過許妍的腰。

許妍低頭吻了吻顧輕舟的眉心,聲比三月的風還要溫柔:“睡的好嗎?”

“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我一點都沒察覺?”關於昨晚的記憶,顧輕舟迷迷糊糊有些記不得。

依稀能想到一些零碎的片段,譬如許妍低落的情緒,及兩人的話。

許妍伸手揉捏著顧輕舟的耳垂,避而不答:“駱豫剛才來找我了,說是皇上長期食用慢/性/毒/藥,毒已入肺腑,可能活不到一個月。”

“中毒?”顧輕舟睡意登時去了大半,坐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許妍。

下個月……那不就是皇后生子後嗎?

他想過無數中司馬恆殺沈皓的方式,卻沒想到是這種。

許妍坐起身,靠在床榻上,看著顧輕舟一件件的穿衣服:“這件事,還是先別告訴雙鯉了。”

“你會不會把她想象的太脆弱了?她能那麼快從項弘的事上走出來,還能跟上你的步伐,就足以說明她的承受力不差。”顧輕舟將頭髮紮起,用玉冠固定的同時,失笑道。

從小許妍就很護著沈雙鯉,對他倒是能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真不知道他哪裡比不上沈雙鯉?

——“姐姐你怎麼把門關上了?不是吧,你們大早上還不消停?”

黑貓用爪子撓了撓門,發現推不開。她翻了個白眼,站在門外抱怨著。

怎麼說都小半年了吧,為什麼兩人還這麼如膠似漆。

許妍指尖微轉,房內的結界便相繼退去。她理了理衣襟,起身出了裡間。

“姑娘,飯菜都備好了。”芙蕖將奴僕遣散,留自己一人伺候著。她看到許妍坐在桌前,用小魚乾逗著黑貓,有些哭笑不得。她家姑娘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姐姐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麼?別告訴我,打算和顧輕舟在床上膩歪一個月。”

黑貓抱著小魚乾啃了口,視線在許妍與顧輕舟之間打轉。

如果她是許妍,顧輕舟是司馬恆。說不定她會和許妍一樣,在床上榨乾司馬恆。

哈哈哈,想想還有點小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