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有時候,不知道是種保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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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該放鞭炮。不僅為了劫後餘生,還為了尚書的緣故。”司馬恆躬身為許妍斟茶,唇邊泛著淺淺的笑意。他一貫謙和有禮,溫雅的讓人心馳神往。
他心中是感激許妍沒有落井下石,給了他一條活路的。
許妍眉宇間浮出些許不耐。她不想應付司馬恆突然亢奮的情緒,更不樂意和司馬恆拉扯。所以一句話也不說,一個眼神也不給司馬恆。
司馬恆挨著許妍坐下,餘光不自覺的看向許妍。這人身上有種莫名的親和力,卻時而露出頑劣的孩子氣。那雙明淨澄澈的杏眸,好似會蠱人般。
光是被注視,就會讓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看司馬恆這架勢,是對姐姐的好感直線飆升啊。”
黑貓窩在許妍腿上,饞著司馬恆的美色。畢竟顧輕舟的氣質太冷峻,一離開許妍就跟個活閻王似的。還是司馬恆更賞心悅目,親切可人些。
許妍隨手拿起茶杯,想到一件正事。她掀開茶蓋,淡淡道:“讓趙靖離京前見我一面,對你而言不難吧。”
“好。”司馬恆輕聲應道。他沒有急著離開戶部,反而陪許妍坐著。
他心底清楚,許妍更多的是將趙靖當成幌子,或是趁手的工具。當然,他同樣也是。
許妍低頭喝了口茶,見司馬恆還杵著,不悅道:“你很閒嗎?”
“你我好不容易鳴金收兵,還不許我在你身邊打個盹?”司馬恆眉梢眼角被疲憊包裹,以往保持笑意的唇邊也盡數收起。他往後一靠,無力的合上眼。
為了司馬家的百年盛衰,他已經被折騰到筋疲力盡。
——“他看上去好累啊。”
黑貓看到司馬恆卸下防備,將真實的自己一一在許妍面前鋪開,像是躲在角落舔舐傷口的猛虎。
然,許妍卻懶得看一眼。她邊撫著貓背,邊望著門外來來往往的奴僕臣子。
一到散值的點,她就抱貓走人,將一屋子的寂靜、孤獨都留給司馬恆。
天上的烏雲一層疊著一層,好似隨時會下起雨。
出宮後,許妍掀開馬車的簾子,看到裡面坐著顧輕舟,眼眸隨之彎起。
“世子爺等您快有一個時辰了。”芙蕖見許妍鑽進馬車,才在車外柔聲提醒。
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前,恰似顧輕舟惴惴不安的心。
顧輕舟被芙蕖的話弄得臉微燙,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自在。
明明他們已經互相表明過心意了。怎麼芙蕖一說,搞得他像後宅怨夫般,日日守在窗前,苦等著妻子的歸來。
聽到許妍的笑聲,顧輕舟別過臉,磕磕絆絆道:“我、我擔心你。”
“哦。”許妍坐在顧輕舟的對面,撇到顧輕舟輕握成拳的手。便將顧輕舟的拳頭攤開,低頭打量著顧輕舟掌心的紋路,指腹撫過虎口處的老繭。
前生的她,為了不太早在顧輕舟面前暴露自己禽獸的一面,將顧輕舟遠送於南越。
即便用了五年的時間,也仍未減少對顧輕舟的佔有慾。
本打算等顧輕舟回京就採取行動,身體卻被人奪舍。
顧輕舟見許妍對他的老繭出神,猛的握起許妍的手。想到許妍因字醜,五年不看他的信。他當即板著一張臉,咬牙警告道:“你若嫌我手醜,便不肯再握我的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