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恆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許妍手下吃癟了。

以免重蹈覆轍,他俯身坐到許妍對面,轉換策略道:“您當初舌戰群臣的時候,卑職就想問您了。您為何非要摻和朝廷中的事?以許家的財力,夠您痛快的揮霍到死了。”

——“呵呵噠,如果姐姐不做官,朝廷逼不得已的時候,對許家下手更無所顧忌。”

黑貓對朝廷的濾鏡,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些人為了權力地位,能犧牲所有能犧牲的。

“你釣過魚嗎?”許妍慢悠悠的將茶杯送到司馬恆手裡,杏眸泛著淡淡的笑意。

她見司馬恆搖了搖頭,便笑道:“那我告訴你個小竅門。當釣絲非常細小,魚餌清晰可見時,小魚就會上鉤。當釣絲適中,魚餌味香時,中等大小的魚就會上鉤。

當釣絲粗長,魚餌豐盛時,大魚就會上鉤。”

司馬恆冰冷的臉,漸漸回暖。不知道許妍是把他當做大魚,還是在提醒他,他的籌碼太少。

他身子前傾,湊近許妍的臉,笑的溫雅和善:“如果我想釣大人這條魚,需要放什麼餌呢?”

——“臥槽,這、這是在色誘嗎!”

黑貓捂著嘴,突然有種背叛顧輕舟的感覺。但司馬恆似乎也不錯啊!斯文敗類、傲嬌小奶狗,哎呀呀真不知道該選誰的好。

許妍往後一靠,與司馬恆拉開距離。她掃了眼樓下正進行的官職拍賣會,意有所指:“魚只要貪吃香餌,就會被釣絲牽住。可我,並無所求。”

“哦,是嗎?卑職怎麼聽說,大人與新晉狀元郎趙靖,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如果大人願意在今日之事上高抬貴手,明日卑職便將此人打包送到許家。想怎麼處置,全憑大人喜好。”司馬恆注視著許妍的眼眸,徐徐誘之。

——“呃…刻骨銘心的感情?”

黑貓覺得司馬恆是不是誤會了什麼?許妍可是親手閹了趙靖,還把趙靖關進牢裡。

許妍知道司馬恆在討好自己,但趙靖真的不是她所好。她強忍著嫌棄,婉拒道:“感情的事,要你情我願才好玩。我若強逼他,那成了什麼人了。”

“卑職明白了。”司馬恆登時瞭然於心,起身離開。

——“他明白什麼了?我怎麼不明白?”黑貓滿頭小問號。

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許妍的心頭。

芙蕖怕司馬恆搞出什麼么蛾子,憂心道:“姑娘,要不咱回府吧。”

“不好。”許妍想也不想的否決。

她倒想看看司馬恆用什麼法子,來取悅她。

可惜,一直等到拍賣會結束,也沒等出什麼來。

許妍失望的下了樓,剛掀開車簾,就看到裡面坐著趙靖。

——“媽呀,這裡面怎麼有個人,嚇死我了!”

黑貓看到突然多出的人,嚇得貓毛高豎。

芍藥、金蕊已經把腰間的匕首拔出,在收到許妍的示意後,又將匕首推回鞘中。

許妍揚了揚眉,躬身鑽了進去。她慢吞吞的坐到趙靖對面,揶揄道:“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