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轉頭,說道:“來一根嗎?”

“可以。”

男人將一根菸扔給了沈樂,說道:“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做。”

沈樂道:“所以你不是我。”

男人吐出一個菸圈,說道:“即便是死,也在所不惜?”

“你…應該是步長生局長?”

“是我。”

沈樂嘿嘿一笑:“你是你爹親生的嗎?”

步長生明顯是臉色一黑,語遲了片刻,方才說道:“我爹五十五歲時,才有了我這唯一的兒子,你不要離間我們爺倆的感情!”

沈樂點點頭,道:“你爹叫啥?”

“步秋刃。”

不求人?這名字起得多好啊!

相比之下,不長生是個什麼鬼?

沈樂擺了擺手走了,留給了步長生一個瀟灑的背影。

他已經知道了步長生的態度:不支援,也不阻止,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精神支援。

盛天市的北大門,此時已經大開,所有的城防軍戰士也已經肅穆夾道而立。

光復蒼茫雪原的先鋒軍將從這裡出城,他們皆是感覺與有榮焉!

整齊列隊的城防軍戰士身後,是數不清的盛天市民眾。

“光復!凱旋!”

“光復!凱旋!”

…………

震耳欲聾的口號聲響徹雲霄,彷彿要將高天上的鉛雲盡數震散!

先鋒軍主帥鄭鵬馳,從頭車的天窗中探出大半截身子,不停地朝著民眾揮手致意。

擴音器中傳出了他略顯蒼老的聲音:“鄭某在此立誓,不惜此身,不勝不歸!”

此次,他雖然是戴罪立功,但這一幕光景,也無疑是他四十多年的軍旅生涯中,絕對的高光時刻!

先鋒軍的第一仗,只要能打得漂亮,他不僅能贖其罪,說不定還能有功可領。

屆時,就真的是“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得知莫安國最終決定不殺他,並且在大夏諸多高層的勸說和施壓下,對他委以重任後。

鄭鵬馳不眠不休,立刻制定了詳細且完備的作戰計劃。

這是一場輸不起的翻身仗,他必須要旗開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