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是從昏迷發展成了昏睡的沈樂,突然被一桶冰水潑醒!

“咳咳…呸呸呸…”

咳出口鼻裡的水,沈樂環顧了一下週遭環境。

他已然是身處於一間審訊室裡。

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的嚴酷刑具。

同時,他的脖頸、雙手手腕、雙腳腳踝處,被五個深淵之息抑制環緊緊的拷著,將他固定在一個大鋼架子上。

看來他是順利地打入了敵人的內部。

“沈樂,我是鄭雄,鄭奪和鄭梟的父親。”

鄭雄很有派頭的坐進了下屬搬來的椅子中,聲音愈發的陰冷:“你為何要殺我的兒子?他們與你有何仇怨?今天你不說明白了,想死都難!”

沈樂仔細地看了鄭雄一會,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就好像是確定了心中的某種猜測一般。

他這一點頭,給身負殺子之仇,與他不共戴天的鄭雄搞懵了!

都這種人為刀俎,他為魚肉的情況了,正常人的反應不應該是:立刻否認自己的罪惡行徑,然後聲淚俱下的求饒嗎?

鄭雄咆哮道:“你點頭是什麼意思?承認了?我不需要你承認,我要原因!原因啊!你為什麼要殺我兒鄭梟,還砍了他的腦袋!說!”

“我點頭,是覺得鄭奪和鄭梟的長相,跟你多少有幾分相似,大機率應該是親生的。”

應著沈樂的話,鄭雄的好幾個下屬都是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了,紛紛輕咳了起來,然後趕緊努力地憋住!

“你真的是找死啊!”

言罷,鄭雄就抄起了燒的通紅的烙鐵,準備給沈樂點顏色看看。

“等等等等…我有這樣的懷疑,是有原因的!”

“想你鄭雄,身居盛天市城防軍指揮官的高位,妥妥的封疆大吏,何等人傑!”

“都說虎父無犬子,你怎麼能生出鄭梟和鄭奪那樣的草包兒子呢?你說是不是?夜深人靜,你失眠的時候,難道自己就沒懷疑過?”

我說是不是?我自己懷疑?

懷疑你個大頭鬼!

沈樂的前半段話,確實是引起了鄭雄的好奇。

鄭雄以為是他的兩個兒子臨死之前,被沈樂逼問到了某些,他所不曾設想過的陳年秘辛!

只要是男人,就沒有對這種事情不敏感的吧?

但是沈樂的後半段話,差不點瞬間就給鄭雄氣禿頂了,這不還是在拐外抹角的罵他麼!

鄭雄咬著牙,一烙鐵就懟向了沈樂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