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看著有些心痛,站起來對他說道:“你幹嘛最後逞強投那一球啊,如果不跳起來,應該不會這麼嚴重的,何必那麼拼啊,贏了又不會多長一塊肉。”

白耀龍看著她笑了笑,對她說道:“是啊,我也覺得我挺傻的,幹嘛像個撒比一樣去投那個幾乎必輸的球啊。”

金靈拿起旁邊的一瓶礦泉水,為他開啟,沒有看他,然後又給他披上他打球前脫掉的羽絨服,繼續道:“你真沒志氣,不拼只有輸,拼了至少有贏的一線希望,你最後不就進球了嘛!”

“那你這麼說,到底是想讓我投,還是不想我投啊!”白耀龍被金靈這前後矛盾的話搞糊塗了。

“抬手!”金靈沒回答他,讓他抬起手來,以便自己更好的給他穿上羽絨服,見他穿好後,才說道:“如果知道你會傷的更重,當然是希望你不投,如果知道你不會受傷,當然希望你投下這代表勇氣的一球!”

“可我並不勇敢!”白耀龍想起徐文敏為自己擦藥的那一幕,又想著自己已經回來三個多月了,卻依然不敢向徐文敏表明心跡,自己又哪裡配得上勇氣這兩個字。

金靈來到他的前排坐下,撐著腦袋望著他,很認真的對他道:“可你在我心中,卻是非常勇敢的人!”

白耀龍也轉頭看向她,希望從她這裡尋找到自己迷茫的答案,看著她韻靈的眼神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不畏死亡的救了我!”

說完,金靈站起來,在窗外絢爛的陽光下,走出了教室,留下有些心動的白耀龍。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因為白耀龍腳受傷了,二叔白軍華為白耀龍找了一個鎮上跑摩托生意的師傅,由他專門接送白耀龍。

然後到了學校後,周雪松等人也很耿直,會扶著他到教室,放學的時候,又是幾個和自己同座教室後排的“后街男孩”扶著自己出去,所以除了大小便不方便外,倒也沒有其他什麼影響。

這期間金靈也沒好意思在班上幫他擦藥,基本都是白耀龍自己早晚擦一次。

而對於腳傷,其實白耀龍也並不在意,反而很慶幸自己能夠因為腳傷,享受了幾天寧靜的“教室蹲”生活,不過因為他身體素質好,腳傷在一個星期後,基本就好了,也算是一個好訊息。

這天下午下課後,教室外傳來一個叫他的男生的聲音,是班上的一個男同學,不過白耀龍卻和這個男生不是特別熟。

只聽他笑嘻嘻的喊道:“白耀龍,六班有人一群女生找你!”

坐在後排的白耀龍沒怎麼注意,那男生見白耀龍沒啥反應,跑進來再次大呼小叫道:“耀龍,不得了了,外面一群六班的女生找你。”

他這一喊,班上很多同學把頭轉過去看著他,然後又看向白耀龍,顯然這又是一則勁爆訊息。

有些人還站起來或走出去看是哪些六班的女生,而白耀龍卻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個叫他的男生,因為他記憶中好像沒和六班的女生打過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