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南兮說。

“什麼?”陸屹驍沒聽明白。

但是怎麼形容他此刻的感受呢?

內心的火,越燒越旺,尤其是看到此刻的她,更是一種情難自禁。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只是他的目光從她的眼神落在那一張一合的嘴上,有些控制不住了。

饒是兩人之前荒唐過,可他自制力一直很好,可現在不一樣。

他內心像是有個東西即將衝刺牢籠。

奇了怪,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

“我說你這樣沒用。”南兮說,“越想冷靜,越是冷靜不下來,是不是身體有一股邪火?腦海裡還會——”

“產生一些不可控制的事?陸屹驍,那個酒有問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能明白嗎?陸屹驍聰明,怔愣幾秒,一下反應過來了。

那個酒……

是自家老太太準備的,所以被她下了藥?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陸屹驍嚥了咽嗓子,喉結一片滾燙,他沒說話,水珠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滾,滑落到他衣領裡。

他是那麼帥氣,帥氣的有點耀眼。

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是他的陪襯。

南兮也喝了那個酒,雖然不多,但她也有七情六慾。

“如果——”她舔了下嘴皮,開口,“如果我幫你,能不能別生氣了?”

聽到她那樣說,陸屹驍的心一下緊了幾分。

她在哄自己。

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但她又在用她自己的辦法來哄他。

兩人對視,他沒說話。

但南兮明顯從他眼裡看到鬆動。

她又說:“陸屹驍,有時候我很笨,而且我不喜歡猜,對待感情的事,我就是個白痴,我哪裡——”

“做得不好、或是讓你生氣的地方,你能不能說出口,不生氣了?我就是想讓你開心點……”

就這一刻,陸屹驍覺得自己很過分了。

他為什麼生氣?

他為什麼讓她承受自己的無理取鬧?

“我沒氣了。”他說,“南兮,是我的錯,我自己的問題,我不要你的討好,你不該是這樣的。”

她該是以逗弄的心裡來對他。

她該是驕傲、高高在上的姿態對他。

她不該因為自己無緣無故的生氣、而低聲哄自己、討好自己。

南兮走上前,抱著他。

他靠在盥洗臺旁,冰涼的大理石臺面,能讓他冷靜不少。

只是她這一抱……

陸屹驍覺得自己的意志力在一點點被她瓦解。

夏天,兩人穿得很少,他們能難受到彼此的體溫在上升,那是一種不正常的上升。

乾柴烈火,頗有燎原的趨勢。

她又是那麼美好,陸屹驍不想傷了她,忍了又忍,“南兮,你不能靠近我。”

他推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