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兩人早早入睡,第二天就是高考,南兮要好好面對。

當然,有關晚凝今天在監獄裡說的話,陸屹驍也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南兮。

10分鐘後。

“你一點都不驚訝?”陸屹驍問她。

“不驚訝。”南兮搖頭,“在那天拆穿阮知晚,我就想過她會有多壞,倒是你們,被她騙得團團轉。”

這是真的,陸屹驍無奈一笑,誰知最壞的人就在身邊?

“要不是我替嫁進來——”南兮說,“你大機率已經引狼入室了。”

“嗯?”陸屹驍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

“不是嗎?”南兮也仰頭看著他,“你和她都要結婚了。”

“不可能。”陸屹驍說,“有沒有你,我都不可能和她結婚,只不過是老太太一個人默許了而已。”

南兮“哼哼”兩聲,不說話。

男人似被激怒了,掐著她的腰,“哼唧什麼?陰陽怪氣。”

南兮“嘖”了一聲,倏地睜開眼,瞪了他一眼,“痛!”

腰那邊都有些烏青了,這男人手下老是沒個輕重。

被她瞪眼和兇,陸屹驍不生氣,反而老實了。

他低聲哄著:“好好,我錯了,不掐了……”

他已經習慣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老愛她的腰。

或許是盈盈一握,又或許是……很軟。

但隨後一想,軟的地方多了,下次換個地方碰?

只是他那伏低的模樣,落在南兮眼裡,當真可憐兮兮的。

她撇了撇嘴,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像是在安慰他,“知道啦,你要掐就掐吧,輕點行不行?”

陸屹驍一下開心起來,喜悅爬上臉頰。

南兮說:“我不是今天找你的茬,也不是吃醋,當初外界都覺得你和阮知晚關係匪淺,是一對。”

“而且只有她能出入陸寒苑,我就是感嘆,如果沒有我,她或許還能正常出入,要是給你下毒,也不是不可能。”

誰知看著是個心善的臉,結果心思那麼壞?

陸屹驍卻搖了搖頭,笑著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她信任、不設防?”

“難道不是?”南兮看過去,“畢竟她能出入陸寒苑。”

天地良心,說這話,她沒有一點爭風吃醋的想法。

畢竟,她和他錯過8年,給了阮知晚8年,可阮知晚也沒能走到陸屹驍的心裡,這說明什麼?

阮知晚的出現,對南兮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危險。

“我從不信任她。”陸屹驍在闡述事實,“有些事,我沒告訴你,小時候,她經常來陸家玩。”

“她比我大幾歲,有一次,我聽到她跟陸嘉出主意,說我不乖,把我關在地下室,然後陸嘉照做了。”

“只不過隔了2個小時,是阮知晚偷偷替我開門的,她面露難過和慌張,說是來救我的……”

“從之之後,她跟我說得最多的就是,陸家人不可信,只有她能幫我、保護我。”

所以這是什麼?

是阮知晚那會兒就在自導自演一齣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