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站了一群男生,為首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高個子男生,他說:

“這就是我們f班的規矩,夏大小姐,你也是插班來的,要是不服,你也去畫一個啊。”

有人帶頭,其他幾個女生男生都跟著起鬨:

“對啊!真不知道你來湊什麼熱鬧。”

“我們這也算欺負人?只是說出班規而已。”

“拜託你搞清楚,班主任都不管我們塗鴉的事,你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夏大小姐不是跟那群追星的女生組了個什麼閨蜜幫嘛?還花錢買奢侈品,我看你真是冤大頭。”

夏佳恬氣得臉頰緋紅,胸口穿著粗氣。

南兮準備將她拉到自己身後保護時,也就是這時,衛霖進來了。

“砰”地一聲巨響!

是從講臺處傳來的拍桌子聲音。

“喲?口氣真大啊,我怎麼不知道我們年級最差的班,還有資格立這種規矩?”

衛霖唬著臉時,也蠻嚇人的。

其實他年紀不大,今年也就27歲。

但他本碩博連讀,還是海外世界一流大學,因為對科研、文學有過鑽研,結果一回國,就被聘到首府高中。

他一去,就帶了這屆高三生,還是年級主任,足以證明上面的人對他的重視程度。

年級主任一發話,那些刺兒頭也主動閉嘴了。

而此刻,南兮沒停,依舊再牆上塗鴉,還差一點,她就完工了。

衛霖站在講臺上,繼續說:

“我剛剛的話是不是很難聽?說你們是最差的班,傷了自尊心?”

臺下幾個眾多學生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傷自尊心?

那確實。

但他們也習慣了。

尤其是他們不好好讀書、惹老師們生氣時,他們都這樣說。

“可我說錯了?”衛霖皺著眉,“你們能在首府高中讀書,是多少孩子享受不到的教育資源?”

“你們不是笨,而是太懶了!但凡你們努力過,如果成績還不好,我都不會這麼恨鐵不成鋼。”

“可你們靠著父母的資源來到這裡,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和老師頂撞、氣得老師們對你們失望!”

“一開始,是你們放棄了自己,是你們給自己定義成差生,不允許別的人插入。”

青春期的學生,肆意又叛逆。

他們能聽得懂道理,但聽不聽得進去就不一定了。

衛霖看了眼在場的學生,又繼續說:

“為什麼高三f班的這種在牆壁的塗鴉沒有被學校取締?那是因為學校不想放棄每一個學生。”

“成績好壞,不能定義一個孩子,學校願意給每位一個閃光、發亮的機會,因為這些是你們喜歡並拿手的東西。”

“姜南兮同學來到f班,大家應該歡迎,因為20多天後,大家各奔東西,或許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

這可謂是他的肺腑之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