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驍為數不多的時間裡,這麼看著阮知晚。

可他嘴裡卻說著最殘忍的話。

一瞬間,阮知晚捂著胸口,心臟一陣陣地抽著疼。

“你是不是嫌棄我身體不好?”她又急忙解釋,“父親今天送我出國治療,就是找到了匹配的心臟!”

“知晚,這跟你身體好不好,沒關係。”陸屹驍態度堅定,“我不喜歡你,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我奶奶年紀大了,愛念叨一些沒用的事,她老說讓你做她的孫媳婦,我先替她跟你道個歉。”

“小,小驍,我難受。”阮知晚快哭了,“求你別說這麼殘忍的話,我不怕被你耽誤。”

陸屹驍微微蹙眉,知道她這是要發病了,驀地拔高音調:

“谷叔,儘快送阮小姐去醫院!”

“我不去。”阮知晚拼命搖著頭,拉著陸屹驍的手,“今天是我唐突了,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口氣近乎祈求。

陸屹驍討厭任何人的觸碰,他倏地鬆開了她的手,說:

“你先養好身體。”

在谷叔過來的同時,他把阮知晚交給管家。

“小驍!”阮知晚手心一空,觸碰不到陸屹驍身體的溫度。

她知道他不喜歡和任何人接觸,可她仗著自己生病了,才敢這麼大膽。

陸屹驍頭都沒回地下樓離開了。

饒是這麼絕情,阮知晚還是痴戀著他。

她愛了十年了,怎麼可能說放手就放手?

“阮小姐,走吧?”谷叔攙扶著阮知晚,直嘆氣。

一直到陸屹驍的背影消失不見,阮知晚才痛哭起來:

“谷叔,你說我是不是沒機會?”

“阮小姐,您別多想。”

“那個新娘很漂亮嗎?是哪家千金?小驍真的很喜歡她?”

谷叔知道陸老太太喜歡阮知晚,也知道阮千金這些年一直默默守在小四爺身邊。

眼下見對方哭得梨花帶雨,他也跟著難受了許多。

斟酌片刻,谷叔才勸解道:

“那新娘不是很漂亮,被毀了容,還是被迫替姐姐嫁進來的,咱小四爺不喜歡。”

阮知晚一下停止了哭泣,震驚地看過去,像是在確認。

“多的,我也不能再說了,還請阮小姐別為難我。”谷叔面帶歉意,又說:

“您今天不是要出國看病?先有個好身體,才能留在小四爺身邊不是?”

阮知晚臉頰掛著兩行淚,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點點頭。

一直到谷叔把人送到後門,目送她離開,才轉身離開。

車上,一個穿著超短裙、打扮俏麗的女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表姐,我剛剛開車繞到前門,從元皓那裡打聽過了!這次的新娘子是姜家不受寵的千金,叫姜南兮!”

阮知晚疑惑:“晚凝,是哪個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