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湘市是有什麼事嗎?”

我點點頭:“嗯……有那麼一點點要事去辦。”

言清似乎有些嚴肅:“餘立洋那副德行……是你乾的吧?”

我含在嘴裡的棒棒糖卡在喉嚨差點被我整顆都吞了下去:“你看見他了?”

言清點點頭,一臉淡定的模樣:“在候機大廳看見的,他被一群警察扣押著,瘋瘋癲癲的樣子。”

“我沒有對他怎樣……他拿著刀,威脅我復活霍銘,我做不到,所以他要殺我。”

言清接話:“於是你召出審判臺,將他審判了。”

我不可置否:“你到現在不會還覺得霍銘的死跟我有關係吧?老實講,我確實是可憐彭圓圓和魏靈,但我並沒有出手傷害他,俗話講做三分留七分,我也只是盡了自己本分而已。”

“話雖如此,你對霍銘的死好像很大快人心。”

我笑了笑,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不過他說的對,我也沒反駁:“我可沒這麼說。不過我聽餘立洋說霍銘沒死,但和死人沒什麼區別,我想知道霍銘是什麼情況。”

“走了,就在剛剛走的。”

還挺突然的。

“你好像對你僱主的死亡沒有任何表態。”不然我和他就不會和平地坐在這兒了。

“那是因為他罪有應得,所以我才不會覺得他值得同情。”言清向空姐叫了兩杯水,遞給我一杯。

我接過他手中的水:“那餘立洋呢?對於他你又怎麼看?”

言清小抿了一口溫白開:“審判臺給予的審判便是最合情合理的結果。”

“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啊。”

“何出此言?”

我稍思索一番,隨即說道:“之前你對我還喊打喊殺的,這會兒居然看得比我還開。”

“那是因為我想通了,人在做,天在看,霍銘那是咎由自取,儘管我極力阻攔還是阻止不了結局的發生。”

“你不僅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在演技這方面,你也絲毫不露破綻。”

言清拿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你只一眼便能看出餘立洋那副模樣是經我召喚審判臺而審判後的結果,這說陰你很瞭解我的道術,甚至知道我是出師於何門何派。”

停頓喝了一口水,我又接著說道:“你知道我會找時機封印霍銘,可你並沒有阻攔我,而是與魏靈僵持不下,那是因為你知道魏靈不會傷你半分,可就在那個空檔,你陰陰是可以救下霍銘的。”

我仔細觀察著他臉上任何一絲的風吹草動,可偏偏還是讓我失望了,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其實那時你不說出為什麼不喊救護車那句話時我還沒有察覺,你說你和霍銘情同手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還要緊張霍銘才是,可為什麼等打鬥結束之後才想起喊救護車呢。”

“以至於霍銘後面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你,是故意的。”

“所以那日我們走出地下通道,前世時空的魏靈朝你比了一個嘴型,那句話就是整個故事的關鍵。我很好奇,她對你說了什麼。”

言清還是沒有說話,此時的他沉靜鎮定,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像霍銘那種人確實死有餘辜,而且按照他的命格來看就算搶救過來了不久之後也會在一場血光之災中死去……我很好奇,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按照利益關係來說,他不死對你有好處才是啊。”

霍銘死了對他能有什麼好處,錢沒分到,人還沒了,霍家不得拿這個削他一番?

還有那日在華尚酒店,所有人都去了,包括一直很討厭霍銘的童雨樂都去了,就唯獨他這個“手足”不見人影。

言清突然鼓起掌來,:“許小姐果然聰慧過人。不過到底我和霍銘之間什麼關係有什麼過節,這一點,恕我無可奉告。”

我笑笑:“其實我說這些呢只是單純試探一下你究竟是敵還是友,我知道,你派人調查過我。”

知道為啥在我們走散了後他會跟我在一起嗎?這根本就不是巧合,那是因為他知道我和彭圓圓有這一層關係在,所以他利用我,以至於後來彭圓圓和魏靈相遇,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早在見到我撿到魏靈學生牌照的時候他根本就不覺得驚訝,我那個時候就起疑心了。

不然就在剛剛,他也不會說出霍銘的死讓我大快人心這種話。

然而言清只是笑了笑,卻什麼話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