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跟班兒吧(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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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定原地,背對著他頭也沒轉:“商量?有什麼好商量的?!您不是說這玉不值錢嗎?那我另尋地處當換。”
“且慢。”
老闆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來,因為身材結實的緣故,這地木頭打的板硬是被他踩得咯吱咯吱地響:“徐某倒也不是那般氣量小的人,自是清楚你這玉材質不錯,看你年紀輕輕卻氣度不凡,這才和你斗量上一二。沒想到啊,改朝換代,這子子代代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徐老闆說著還摸了摸鬍子,倒真是一臉欣慰的模樣。
我心裡不禁暗歎,高手就是高手,反轉尷尬局面都那麼自然:“哦?照徐前輩這麼說,是晚輩我太沒耐性了。”
徐老闆那一雙飽經滄桑的眼露出了圓滑的笑意:“實不相瞞,來我這兒尋買人皮燈籠的人不少,但知道人皮燈籠的由來的卻沒一個。今兒可讓我遇見你了,你這丫頭與我有緣,身段直,骨子直,倒不失為一棵走陰陽道道兒的好苗子!”
我謙虛地笑道:“前輩過獎了,晚輩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既然是來做生意的,那徐某也不敢耽擱你太多時間。就按你說的,拿你這塊玉換我的燈籠,你看如何啊?”
我當然很樂意了,但為了表現出我成熟穩重,我只是禮貌地笑了笑:“我之榮幸。”
徐老闆笑盈盈地走過櫃檯拿起一個畫押冊,翻開頁面遞給我:“如果沒有問題,那就在上面蓋個手印吧。”
我大致看了一下類似於交易合同的單子,確定沒有問題後蓋了手印。
看得出來,老闆將燈籠遞給我的時候那眼裡的不捨得是掩飾不住的,他接過了我的碎玉,微微蹙起的眉頭陰顯在告訴我,他知道這次交易是他虧了,不過為什麼會忍痛割愛賣給我,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認真地看了看碎玉,似乎又有其他的打算。
“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海涵,晚輩就此告辭了。”
老闆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碎玉,一臉笑意的摸摸鬍子:“慢走。”
“老徐,你兒子來信兒了!”
一出院門兒就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封信,興高采烈得往冥人堂的方向跑去。
我站在大院的門口不慌走,倚在拱形的石門牆上,好奇地往裡面瞅了瞅。
只見徐老闆連忙從裡屋快步走了出來,然後欣喜地接過男人手裡的那封信,他看著那封信,眼裡有高興有欣慰,還有……愧疚。
“那小子託你向我帶話了嗎?他都說什麼了?”
男人撓撓頭,沒想到徐老闆會這麼問,一臉難色:“呃……帶了帶了,他託我給你說,叫您保重好身體,他很快就會回來與您團聚,叫您不要太想他……”
徐老闆一邊聽男人給他說的話,一邊小心翼翼地拆信,看著信裡的內容,他眼裡閃爍點點淚花,簡直與他剛烈的模樣完全不同:“柱兒啊,你瞅瞅他這信上寫了啥,叔年紀大了,怕看錯字兒……”
男人接過信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欣喜地大聲叫喚:“叔,嘉銘考上了,嘉銘說他考上了!!成了一名人民警察呢,真了不起!!”
徐老闆欣慰地笑了,眼裡的淚水那麼感人:“我就知道那小子有出息,沒白瞎我這麼疼他。”
“叔啊,咱今兒得為嘉銘好好慶祝慶祝,我現在就通知咱鄰里的嬸子們,做大菜恭謝徐家列祖列宗的保佑,再請幾個吹手來,為大家助助興。”
徐老闆連連點頭,拿著手中的信高興得手舞足蹈:“得請,得請,這事兒叔就交給你去辦,我現在去給孩兒他娘上柱香,我要告訴她咱們嘉銘有出息了。”
我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不禁搖搖頭,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千里傳信這種東西。
那是誰的兒子,這又是誰的父親呢……
真沒意思,我還是專心賺錢去吧。
……
我回到了酒店,回房鎖門後在地上擺好了召魂陣。
燈籠擺置陣中央,周圍布有七朵蓮花作為燈座使用,照映天位北斗七星之相。燈芯未點,須得孤散之魂作油,方能燃起七命星宿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