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縹緲的鬼嚎聲響徹整個房間,女鬼被三昧真火燒的張牙舞爪地揮舞著,我也顧不得喘氣,藉機從床上爬起來欲要翻找揹包裡的傢伙對付女鬼,可沒等我走近放著揹包的沙發兩步,女鬼猛的朝我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我!

正當我大腦高速運轉尋找辦法,那一隻抓住我左手的手掌猛然抽離,轉而覆上了我的眼睛。

鬼遮眼!!

……

“203號房病人快要堅持不住了,立馬通知主任,請求安排緊急手術!”

我昏昏沉沉地坐在地上久久沒緩過神來,等聽到陌生的聲音時,再睜眼,入眼皆是一片潔白。

不難看出,這裡,是醫院。

慘白的燈光照在病房裡的每一個人,他們像是沒有血色的木偶人一樣,看起來沒有一絲生氣。

我站起身來,來來往往的人群穿過我的身體,我像是透明的空氣一樣,誰也看不見我。

“病人家屬在哪兒?!!”

一聲急促的問喊,話音剛落,只見病房門一下子衝進一個女人,五官姣好,氣質乾淨,身穿飯店服務員特有的工作制服,白襯衫加黑色寬鬆的闊腿褲,腰上繫著一塊黑色的圍裙。

她額頭上的汗滴密密麻麻,還未顧得上喘一口氣,只聽她急忙回應:“我是病人家屬彭圓圓,我爸怎麼了?!怎麼變得越來越嚴重……”

說著便帶有了哭腔,蓄滿淚水的眼睛充滿了絕望與無助。

醫生等人推著急救床往手術室趕去,只留下一個小護士回話。

“家屬您好,您父親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已經為病人安排手術,能不能救得回來還得看令尊造化,這是本次手術的所有費用,麻煩家屬儘快繳費。”說完,小護士沒有任何表情地遞給彭圓圓一份費用清單。

“什麼?!二、二十萬,我哪來這麼多錢,我沒有這麼多錢啊……”看著寫的滿滿登登的一份費用清單,彭圓圓的雙手不由得微微顫抖,眼裡不爭氣地蓄滿了淚水。

小護士只是嘆了一口氣,似乎對於這種情況早就司空見慣了,搖搖頭不再理會徘徊在崩潰邊緣的彭圓圓,推著藥車退出了病房。

難道這個彭圓圓,就是那個女鬼?

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揉了揉發昏的腦袋,沒來得及多想,只靜靜地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緊急之下,只見彭圓圓慌忙地從包裡掏出了手機。

她格外地急切,撥打數字鍵的雙手很是顫抖,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使得她幾次都撥錯了號碼。終於,聽到電話那方慵懶而又散漫的男人聲音,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立馬鎮定了下來——

“寶貝兒~”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才剛剛睡醒的樣子,慵懶曖昧的聲音很是不符合現在緊張的氛圍。

彭圓圓擦乾眼淚,她迫使自己鎮定下來,認真地對男人說:“立洋,我爸爸現在被推進手術室搶救,手術費要二十萬,我、我沒有這麼多錢,你、你能不能幫我湊湊,我一定要救我爸爸,一定要救他。”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兒,那個被稱為立洋的男人若有所思,聲音聽起來仍舊不緊不慢:“這不是個小數目,二十萬啊……你讓我想想。”

思考了好一會兒,男人這才慢悠悠地開口道:“這樣吧,我現在立馬幫你湊錢,你晚上九點來華尚酒店,一會兒房號我發給你,我們在這裡匯合,到時候我把錢給你。”

彭圓圓聽到父親的手術費終於有了著落,先是泣極化喜,而後皺起眉頭不禁疑惑起來:“為什麼要去那裡,你可不可以直接來醫院?現在我爸爸在做手術,他需要我的照顧,我不能離開。”

男人聞言語氣不耐煩起來,也沒解釋為什麼,直接撂下一句:“反正想要拿錢就按我說的做,今晚九點啊,我們不見不散。”話音一落,男人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彭圓圓聽著手機裡傳來的盲音,感到疑惑萬分:“喂?立洋?立洋?!”

彭圓圓再次看了一眼費用明細單,先是猶豫一下,緊接著也不再多想,估計是很信任這個男人,認為這個被叫做立洋的男人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索性聽了他的話,立即查了華尚酒店的地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