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鶴宗?!

這個傢伙……居然是天鶴宗的人?!

聽到這個名字,鞏巖的原本古銅色的臉,竟是一下子變得蒼白了起來。

那可是凌駕於六賢門凌虛劍坊等一流勢力之上,和奇雲門比肩的超級勢力啊!

震山宗在天鶴宗面前,根本屁都不是!

“我艹!居然是天鶴宗的人!我這還是頭一次見到!”

“孔子濯……我想起來了!他是天鶴排行榜上排名第四的孔子濯!修為和鞏巖一樣,皆為登天境一級!”

“登天境一級?那他豈不是和鞏巖差不多?”

“不不不……天鶴宗那種超級勢力教匯出來的登天境弟子,可遠不是震山宗這種二流中門教匯出來的登天境弟子可比!”

“要知道,天鶴宗底蘊深厚,坐擁如同小山般的無數武技秘法,以及各種高品質的武器。”

“再加上天鶴宗功法無數,可以讓弟子們挑選到最為適合自己的功法,實力便會得到突飛猛進般的提升。”

“我記得震山宗也有不少功法,但層次定然遠不如天鶴宗的功法,屬性也較為單一。”

“沒錯!同為登天境一級,若是孔子濯和鞏巖切磋,那鞏巖必敗無疑!”

孔子濯的出現,再度加劇了在場那些看熱鬧的人的討論力度。

不過孔子濯自是不會關心這些。

他抬腳來到葉輕塵的身旁,上下掃了一眼:“葉師弟,你沒事吧?”

“沒事。”葉輕塵笑著擺了擺手:“無非就是手臂有些麻,還有點痛……但這都是些小傷,並不礙事。”

“那就好。”聞言,孔子濯鬆了口氣。

要是葉輕塵在這裡出了什麼事,他都不知道該去如何面對謝冬鶴了。

一念至此,孔子濯目若生電,轉向了鞏巖。

鞏巖頓時嚇得一個激靈。

之前那番狂傲大笑的姿態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全身顫慄的恐懼。

他很清楚,雖然同為登天境一級,但自己根本不是孔子濯的對手!

更別提他的背後,還站著天鶴宗這樣一尊龐然大物!

“孔、孔兄。”鞏巖小心翼翼地斟酌著字詞,語氣也極為地小心:“我之前真的不知道那……那公子是您的師弟,是天鶴宗的弟子。”

“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那位公子……所幸孔兄及時出現,否則我們都差點釀成大禍!”

“冒犯?”孔子濯眼神一冷,渾身散發出的殺氣讓鞏巖都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你們先是偷襲,後又施展‘天裂鎮魔陣’……你跟我說這是冒犯?”

“那是不是我把你殺了,我也可以說是我‘冒犯’了你啊?!”

孔子濯說到最後,猛然揮袖一甩,一道雷鞭狠狠地甩在了鞏巖身上,將他抽得皮開肉綻!

“啊!!”

鞏巖慘叫一聲,捂著那一處被抽出鮮血的地方,卻是死死地忍住。

隨後他忽地下跪,將巨大的頭顱磕在地上,撞得砰砰響。

“我們錯了!是我們錯了!”

“我們不該對孔兄的師弟下殺手!是我們愚昧無知,懇請孔兄能大發慈悲,放過我們一馬!”

鞏巖用力磕頭,即便把自己的額頭磕破了也不停下。

他是一個“暴脾氣”不假。

但能當上震山宗弟子當中的第一,他也絕不是個傻子。

他很清楚什麼時候該硬氣,什麼時候該服氣。

能屈能伸,方為存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