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宋定逸還在客棧床上呼呼大睡。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他驚醒,定睛一看原來是昨夜醉成死豬的好兄弟譚公子。

“快快快,起來。”譚瑾面色緊張。“我偷了家裡一本劍術戰技給你。”

“你這是做什麼?”宋定逸又是驚喜又是充滿了疑問,戰技可以使得一個人的實力大增。之前譚瑾打敗他的八極刀法就是一種強大的戰技。

“大能洞府隨時有可能開啟,地圖殘片已經差不多集齊了。各方勢力已經在協商。你得儘快提升實力。”譚瑾說道。

“別廢話了,趕緊來練習戰技。”他一把將宋定逸從床上扯起來。兩人離開譚城,去往城外的山林。因為是譚瑾偷來的戰技,所以不能在城內練習。

此戰技名為“疊浪”,走的也是跟譚瑾雙刀流差不多的路數,講究力道連綿不絕。一劍接著一劍,宛如海中浪潮。力道層層疊加,越戰越強。

宋定逸心中喜悅,這等戰技雖然不說頂級,但是這樣自己等同於多了一個小小的底牌。

剛想對譚瑾道謝,譚瑾擺手:“客套話就別說了,你先練習。我回城主府了。中午時再來尋你。記住,別在城主府的人面前使出疊浪。不然我沒法交差。”

宋定逸目送譚瑾離開,便開始學習戰技疊浪。疊浪有四重,每一層的發力技巧都有輕微的不同,發力不同劍招的威力自然也是不同,幾重變化下,讓對手難以防禦。

初始他練習的無比艱難,因為要突然改變發力方式。而且一重接一重且不能中斷,讓他很不習慣。但在他一遍遍反覆的練習下,他漸漸領悟其中奧妙,所謂書讀百遍意自現,戰技透過不斷的練習自然能掌握。

不過一個時辰,他已經將疊浪掌握了七八成。日後再多練習幾次熟練度自然圓滿。

...

此刻已到中午,太陽橫空,宋定逸盤膝坐在熾熱的陽光中修煉神凰鍛體術,目前神凰鍛體術第一式只是讓他肉身強度提升。其他的神異之處想來得練成第二式才能知道了。

譚瑾從遠處施施然走來,宋定逸起身說道:“瑾兄,疊浪我已掌握。實力有所長進。”

“嗯嗯,那就好。什麼?你就練成了?”譚瑾震驚。

“也沒有完全掌握,熟練度還沒有圓滿。”宋定逸說完便是朝著空曠處施展疊浪給他看。“轟轟轟轟”四重力道施展出來,將前方的一座小荒山打的四分五裂。

譚瑾強行壓住心中的驚訝,招呼宋定逸去城中吃飯。“疊浪我當初練習了整整一天才有他這樣的熟練度。他只用了半天,這領悟能力強得可怕。”他不知道宋定逸其實用了不到半天,甚至到最後用了一個時辰引氣煉體。

路上譚瑾說道:“今天火雲宮、玉劍宗來人了,將他們的地圖殘片與我城主府拼在一起看了一下,雖然沒有窺得全貌,但是根據推測這洞府很可能在玉江周邊。我們三方勢力已經派人從上往下搜尋。”

“此刻我城主府正在設宴招待,你跟著我去吃好吃好喝的。咱哥倆喝點。”

“不喝了不喝了。”宋定逸連連搖頭,不禁想起昨夜之事,頭大如鬥。

“此次來的還有火雲宮、玉劍宗的年輕一代呢。我與他們不對付,沒話可說。你不跟我喝酒哪多無聊啊。”譚瑾嘿嘿笑道。

“好吧,這次喝好之後我們都用氣機驅散酒勁。我還要修煉,如何?”宋定逸提出。

“行行行,依你。”譚瑾滿意,每次和那幾個呆瓜待在一起,甚是無趣。

兩人言語間便是到了城主府,此刻城主府宴客廳內已經擺上桌椅碗筷,只等客人上桌。見到少爺回來,管事的高聲道:“請各位貴賓入座。”

宋定逸瞧見主位上有一名英俊的中年人,與譚瑾有七八分相似。走上前去,持晚輩之禮。“晚輩宋定逸,見過譚城主。”譚逸華微笑點頭示意道:“入座吧,宋小友。”他已經聽兒子說過這個朋友,言語間透露出對這個年輕武者的看重,這可是難得一見。

宋定逸落座,朝周邊看了一眼,左側想來就是火雲宮了。身著白色上衣,胸口有一朵紅色雲朵刺繡。由一名中年男子領頭,身旁邊三名年輕人。右側是玉劍宗之人,同樣是中年男子領頭,三名年輕人。腰間都帶著佩劍。

領頭的兩個中年人和譚逸華一桌,幾人有說有笑,場面和諧。卻不知道這是做個場面還是真心實意。

而幾個年輕人坐在一桌,除了譚瑾宋定逸兩人邊吃邊喝。其他幾人都是端坐在桌上,並沒有動筷子。

宋定逸早就聽說譚瑾和他們不對付,便沒有在意。兩人談笑風生,好不自在。

火雲宮領頭的年輕人冷哼一聲:“譚公子,也不介紹介紹你身邊的這位兄弟。這是完全不將我們火雲宮玉劍宗的年輕一代放在眼裡了阿。”

“我說許明,你打又打不過我,不要自找沒趣。”譚瑾看都沒看他一眼。

火雲宮本來與城主府實力相差無幾,這幾年城主府發展的越來越好,越來越強。年輕一代也出了一個譚瑾,力壓他許明。雖然江湖現在都認為城主府的實力強於火雲宮,可明顯火雲宮是有些不服的。

“哼,幾個月沒見。誰強誰弱,尚可未知。”此刻玉劍宗領頭年輕人也開口道。

“不過這位兄弟,在座都是譚州大名頂頂的天才。兄弟你在這大吃大喝對於我們視若無物。不知是九州哪家勢力的天才呢?”許明見譚瑾不搭理自己,轉頭對著宋定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