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緋夜強忍心中的怒氣,身上暗暗運轉的元氣也在楚郢說完之後漸漸平息,他目視燕霆,臉皮忽然抽搐了一下,隨後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楚郢看向龍澤,眼睛一眯,忽然手掌推出,一股無比猛烈的罡氣拍在龍澤身上,龍澤仰頭噴血,橫飛數百丈,遠遠地砸落在地

龍緋夜瞳孔一滯,怒視楚郢:“你……”

“龍澤違反帝國論道的規則,按理說本該重懲,剝奪論道資格,但在那之前,我要給步雲崖一個交代,畢竟龍澤可是差一點就殺了他,若不是我及時制止龍澤,他就要釀成大錯,念在錯事未成,暫時保留他的論道資格,若是再有任何違反規矩的行為,直接剝奪論道資格,逐出論道城。”楚郢重聲道。

說罷,他看向步雲崖,平和地道:“這個懲罰,你滿意嗎,還是說,你覺得輕了。”

步雲崖眼神懵然,他壓根沒想到自己人微言輕,除了燕霆等人,竟然在這帝國論道上願意為他出言出手,雖然楚郢是出於維護帝國論道秩序的原因。

燕霆把手搭在步雲崖肩上,步雲崖回頭看著他。

“先留他在這裡,我會讓他後悔的。”

燕霆語氣平淡,但是步雲崖卻聽出了燕霆的堅決態度,他微笑著點點頭,他相信燕霆。

“楚前輩,就這樣吧。”步雲崖嘴唇發顫,臉色蒼白,很顯然,被龍澤重創留下的暗疾已經開始發作。

楚郢微微一嘆,高聲宣佈道:“龍澤違反論道規矩,本該重懲,但得調解,暫時保留論道資格,若有再犯,嚴懲不貸。”

龍緋夜狠狠地瞪了燕霆和步雲崖一眼,甩袖離去。

楚郢道:“燕霆,你帶步雲崖下去休息吧,今天只是分組初賽,三天後才是分組淘汰賽,儘量不要影響到三天後的戰鬥。”

燕霆微微欠身,拱手道:“多謝前輩出手救我師弟,燕霆感激不盡。”

“我是論道裁判,維護秩序是我的本分,沒什麼謝不謝的。”楚郢淡漠道。

等燕霆帶著步雲崖下場休息之後,他看向旁邊的蕭城凡,稍稍猶豫片刻,小聲地道:“前輩真是沉得住氣,龍緋夜的威壓都已經落到了燕霆頭頂,您竟然還能保持平靜,這份心境,晚輩佩服。”

蕭城凡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你這個裁判做的還算不錯,若你慢半息出聲,龍緋夜今天不得善終。”

聽得蕭城凡平淡卻又霸道的話語,楚郢沒有半分的懷疑,他低聲問道:“前輩可是來自逐鹿學院?”

“我只是來看看兩個孩子比賽,你心裡知道就好了,告辭。”蕭城凡淡淡開口,轉身離去。

楚郢心起波瀾,早些時候,他從楚天源口中得知燕霆的身份,而後又知道了有一位逐鹿學院的強者陪同前來,那位強者跟燕霆關係匪淺,讓他主持的時候一定要公平公正,不要心存偏袒,要偏袒也是朝著燕霆那邊偏袒。

楚郢一開始還不信,笑罵楚天源胳膊肘往外拐,但是今日一見才知道楚天源所說並無半分虛假。

這個老人氣息平靜無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但是照楚天源所說,他跟燕霆關係匪淺,龍緋夜的威壓都快落到燕霆腦袋上了,他竟然還能心如止水,楚郢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可能。

這老人有絕對的把握在龍緋夜傷到燕霆之前制住他。

“逐鹿學院,真是可怕,一個燕霆,一個步雲崖,兩個怪物竟然都是來自逐鹿學院,看來當初把天源送到逐鹿學院去是正確的。”楚郢淡淡一笑,又重新回到了裁判席位上。

龍澤一事的風波在所有人迴歸之後漸漸平息,透過這件事情,眾人也清楚了為什麼龍澤會對步雲崖下如此重手,原來是因為步雲崖和燕霆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他想要把在論道山受到的屈辱強加在步雲崖身上。

龍澤的實力值得肯定,但是這份氣度卻遠遠不夠,許多人對龍澤的印象開始大打折扣,但是礙於龍緋夜的在場不好出聲。

隨著下一場戰鬥的開始,這件事情也被眾人拋之腦後。

風瀚堯挑選了南方的陸霄,結果當然是一招擊敗。

這讓曲清洋的臉皮狠狠一抽,這才五戰,南方已經敗了三人,分數到現在已經是負數了,這還打什麼分組戰,直接內定他第四組不就行了嗎?

東方一組,四人出戰,四人全勝,不說結果,這個戰績就已經足夠亮眼了,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南方一組,連敗三人,要不是龍澤挑選了步雲崖,恐怕就要多輸一個人了。

“哼,一幫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曲清洋冷聲道。

一旁的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一個個憤怒地看著曲清洋。

“你說是覺得這話不對,就來跟我一戰,要是贏了我,我跟你磕頭賠罪。”曲清洋神色蔑視,陰沉道。

“你要是厲害,就去為南方奪一分,少在這裡叫。”楊驚城淡漠道。

風瀚堯之後,就是曲清洋,他冷笑一聲:“好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