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他的眼神朝著弗朗辛的手掌上望去,那握著兩把利刃的手掌現在如此白皙嬌嫩,這根本就不是練劍的雙手,如果是用劍的高手,他的手上必會有厚厚的老繭,這是日積月累而形成的。看著弗朗辛那年紀輕輕的模樣,以及他的那一雙手掌,沃爾斯很難相信他剛才所說的話的前半段。

“你不相信我?”

弗朗辛有些憤怒,他想要讓沃爾斯的思想得到完全的改變。陡然之間,兩把彎刀在他手上虛晃了幾招,擺開了一個十足的架勢。沃爾斯瞳孔猛然一縮,他可以看得出來弗朗辛擺出了這個架勢,勁道十足,無論從哪個方向進攻都難以攻破。毋庸置疑這確實是一位強大的將領。

難怪!難怪他會呆在哈基姆蘇丹的身邊,除了擁有過人的頭腦之外,還擁有著強大的武力,這樣人留在一個國家主君的身邊是理所當然的。

此時,只聽見弗朗辛身後一陣怒喝。

“住手!你要做些什麼?”艾米瑞達迅速來到弗朗辛的身後,有人拿著兩把利刃在他所效忠的君主前面晃來晃去,這是大大的不敬,甚至還有著謀殺的嫌疑。艾米瑞達作為沃爾斯的騎士,他一定要保護自己主君的安全。

“不礙事!他只是想向我證明一下他的能力吧!不要緊的,我們必須加緊戰備,這一個晚上法爾維婭定會前來進攻。”

沃爾斯話音剛落,就是聽見自己身後一陣尖銳的驚叫聲,原來是一名薩蘭德士兵發出來的。

薩蘭德士兵將自己的手指指向前方,即使黑夜也遮蔽不了他眼中的恐懼。與此同時,他的同伴似乎也反應過來的。在遠處的沙漠,一支人馬朝這裡衝了過來。

“除了法爾維婭之外,我再也想不到那事會有誰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沃爾斯似乎是對著別人說道也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弗朗辛和艾米瑞達都是一本正經的盯著前方,沙瑞茲城市裡面擁有著堅固的城牆,但是誰也不知道他能夠堅持多久。

很快,幾乎就是在薩蘭德士兵發出尖叫的那一刻之後,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眾人面前,無論是因為薩蘭德士兵的尖叫亦或者是因為那一個龐然大物的出現,在那滾滾沙塵過後,一輛巨大的攻城塔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頓時城牆上面的所有人或站著或坐著的,全部都把目光望向的那一個龐然大物。那一輛巨大的攻城塔,足可以登上沙瑞茲城市的城牆。

驚慌與恐懼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在薩蘭德和士兵之間傳播。

薩蘭德士兵想要臨陣脫逃,親眼看著諸多的同伴慘死在自己的面前,這些薩蘭德士兵再也不想和法爾維婭作戰了。

沃爾斯不過是輕輕的朝著自己左右兩邊看了一下,都可以發現由著數十名薩蘭德士兵正在逃跑,而在自己附近的這一段城牆上面,除了自己安插的諾德勇士之外,薩蘭德士兵已經了無蹤影。

不!除了一個人之外。

或許是因為夜色的掩護,也或許是因為他本身就足夠安靜,那一個沃爾斯白天見過的隱士,如同一座豐碑一般智力在城牆之上。他沒有和那些薩蘭德計程車兵一樣逃跑,而是默默的拔出他那一把造型奇特的劍。

流沙!這是這一把劍的名字,沃爾斯已經瞭解了這個人的來歷。

一個不眠之夜!丹齊默默的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切都彷彿是那麼寂靜,看著自己身邊已經逃走了薩蘭德士兵,他的那一把寶劍將成為最後的抵抗者。

儘管說大局已定,但是明顯還有人想要力挽狂瀾。

“所有人,所有人都給我停下來,拿起你們的武器,在你們的生活是沙瑞茲城市裡面的居民,如果那些叛軍攻破了這一道防線,那麼他們一定會傷害城市裡面的居民來供他們消遣,這是最後一戰,法爾維婭一定會消滅所有的抵抗力量。而你們的親人和朋友也不得幸免。”

這是一個響亮的男性聲音,它來源於城牆的下面,沃爾斯等一干人將自己的視線挪到城牆的下面。只看見一個身穿重型鎧甲的男子毅然屹立在那裡,那是迪烏酋長,現在忠誠於哈基姆蘇丹當中的一位領主。

當他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他拔出了自己手中的長劍,沃爾斯一眼便可以看得出來那是把利刃,因為是在晚上,看著四周那些侍衛都舉起了火把。他的忠誠的侍衛跟隨薩蘭德蘇丹國的迪烏酋長踏上了城牆。

有了迪烏酋長作為楷模,很快,薩蘭德士兵都拿起武器緩緩的登上城牆,迪烏酋長認為自己要在最後一戰當中做出榜樣。他徑直走到沃爾斯的面前。

“卡拉德國王,按照哈基姆蘇丹所說的那樣,一半士兵交由我來指揮,而另外一半士兵就交給你來指揮了。希望你的統帥才能能夠幫助我們打贏外面的強敵。法爾維婭這一次將會對我們發動決戰。”

迪烏酋長說的慷慨激昂,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奔向了自己的作戰地點。那一段城牆將用他的生命來捍衛。

沃爾斯對著他的背影點了點頭,本來他還想要和迪烏酋長交談一下,但是現在戰況緊急,時間容不得他再多說一句話了。

“你是一個好樣的領主,我手下的那一批人都將以你為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