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辦案,閒雜人等不得阻攔。

大漢架起夏言朝衙門走去。

明鏡高懸的匾額下是一張大大的案牘,一名臉頰消瘦,嘴角還有一顆痦子的中年人坐於中間。

他將手上的驚堂木一拍,問道:

堂下何人?家住哪裡?見到本官為何不跪?

:大梁律令,童生見官不跪,在下是長山村人士,本名夏言,大人應該認識我才對。

夏言理了理衣裳,似乎一點也不怯場,慢條斯理的說道。

:哼,本官怎麼會認識你這種淫賊,來人,帶範氏。

知縣手拍驚堂木,譏諷道。

只見,一名身著紅色流花長裙的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約莫三十歲的年紀,大嘴塌鼻,一雙對眼,滿臉麻子,她哭天喊地的說道:

大人,饒命啊,都是這夏言勾引小婦,還威脅說,如果不把我夫毒死,就要告發小婦人...

好了,公堂之上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夏言你還有什麼話說?

知縣臉上的痦子一抖,打斷婦人的話。

:她這是汙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夏言強忍著噁心,申辯道,口氣一轉,嫌棄的說道:

大人如果沒有眼瞎,應該看得見這婦人的模樣,夏某再飢不擇食,也不會找這麼一個醜八怪,我看大人和這婦人倒是相配得很。

:大膽,來人吶,將這對姦夫淫婦收監,退堂。

知縣臉色鐵青,怒氣衝衝的拂袖而去。

夏言任由兩名衙役將他拖出去,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這明顯是一個局,有人故意設的局。

他不禁想到,到底是誰跟他有仇,買通官府,置他於死地呢。

片刻的功夫,就到了後門,門口停有一輛馬車,夏言感覺不對勁,問道:

你們想帶我到哪兒去?

刀疤衙役陰測測的笑了笑,用一團布,堵住夏言的嘴巴,將他扔上馬車,一揚馬鞭就走了。

不多會兒,一輛疾行的馬車朝城外飛馳而去。

城外,茂密的樹林裡有一口枯井,馬車停在一邊。

:趕緊解決掉這小子,晚上咱們兄弟兩去怡香院好好玩玩,上次那娘們的腰肢可真要命,差點把老子扭斷了,今晚我一定要擊敗她。

:嘿嘿嘿,大哥,你就會那種常規操作,有什麼意思,晚上你試試滴蠟,那才勁爆…不好,人不見了。

突然,原本淫笑的刀疤衙役臉色一變,驚叫起來。

馬車裡面空空如也,原本被困的結結實實的夏言消失了。

四周靜悄悄的,除了偶爾傳來的鳥叫聲,樹葉的沙沙聲,什麼也不曾發生。

:你們在找我?

夏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像是很遠,又像是很近。

兩名衙役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跳向遠處,步履輕快,動作矯健,顯然不是第一次跑路了。

這時,憑空出現兩團黑霧朝兩人激射而去,眨眼間便將兩人捲起,掀翻在地。

:說吧,誰讓你們動手的?

夏言虛無縹緲的聲音再次傳來,語氣平靜,不帶一絲感情。

:說了是不是就能放過我們?

絡腮鬍子衙役耳朵抖了抖,似乎在判斷來人到底在哪,可半天也分辨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