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無悔乾咳了兩下,皺了皺鼻子,說道。

“咳咳咳,好像,應該,是吧。”

範常偉一臉懵逼,聞了聞,也沒感覺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好像,這就是糊了,也不知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是怎麼過的,煎藥都能把藥煮糊了,你說說你們還能幹嘛,簡直就是飯桶雙胞胎。”

曹飛雪乾嘔了兩下,插著小蠻腰,毫不客氣的訓起孫子來。

幾人說著就走到了一處簡易的帳篷附近,看到一個渾身烏漆麻黑的人,準確的說這個人只能看到眼睛了,其他地方全部都是黑乎乎的泥漬,像是幾個月沒洗澡的樣子。

還有一股酸臭味從這人的身上飄了出來,令人感到窒息,這人嘴裡冒著白煙,哼哧哼哧的說道:

“飛雪,你們終於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滾。”

曹飛雪噁心的別過臉,送了一個大字給這人,在一旁乾嘔起來。

祁無悔也受不了這麼大的劇毒,跟著乾嘔,於是這裡就出現了集體嘔吐的一種情況。

好半天,幾人算是稍微的適應了一點這裡的氣味。

“這就是你煎的藥?這是人喝的嗎?給豬,豬都不喝,團長非讓你們毒死不可,還有你多久沒洗澡了,平常摳腳挖鼻的,就沒一點時間去好好洗洗你身上的皮?惡不噁心?”

祁無悔走上前去,一腳將藥罐踢碎,訓起孫子來。

“就是,也不看看人家採華,這麼小,也好歹知道收拾收拾自己,你看看你們倆,長得醜就算了,還這麼不講衛生,乾脆跟母豬過去得了。”

謝紅葉雙手抱胸,噼裡啪啦的數落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還愣著幹嘛,範常偉,馮子訊,你們倆趕緊把這鬼煙給驅散了啊,真是廟裡的和尚,不敲不響。”

曹飛雪接著說道,鳳眼一瞪,顯然是生氣到了極點。

黑乎乎的人影和範常偉尷尬的笑了笑,兔子似的跑開了,一人拿起一個大扇子驅趕煙霧。

半個時辰,這裡的空氣才清新了一點,露出了高高在上的太陽。

祁無悔坐在石頭上,感覺一陣暈頭轉向,這黑霧也有毒,才這麼一會兒,就有一種強烈的眩暈感,也不知道馮子訊一個人是怎麼待在這裡的。

曹飛雪和謝紅葉忙著收拾東西,重新開始煎藥,動作熟練,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

祁無悔一陣無語,難怪馮子訊和範常偉啥事也不會幹,感情是以前好日子過慣了,他們只管當打手就好了,而兩個女人則負責後勤保障工作。

這不是大材小用嗎?

祁無悔暗自在心裡腹誹道,兩個能幹的女人竟然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讓他大感可惜,而兩個廢物摳腳大漢則什麼事情也不會做,這就有點不公平了。

煙霧驅散,馮子訊和範常偉兩人陸續走了回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不對,還帶著挖鼻孔。

“團長呢?”

曹飛雪看也沒看兩人,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