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險峻的石壁似摩天大廈般仰面壓來,像就要坍塌下來一樣,咄咄逼人。

山巔上,密密匝匝的樹林好像扣在絕壁上的一頂巨大的黑毯帽,巖壁裡蹦躥出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

山腳下,一大群人奔跑著,速度雖快,隊形卻很整齊,一看就是經過長期的配合訓練。

吼吼吼

幾道獸吼從魔獸群深處傳來,隱含著威脅的意味。

祁鎮成不甘的停下腳步,怒氣衝衝的喝道:“祁生鐵,有種你就別出來。”

祁生鐵也是大劍師級別的強者,一心要逃還真沒辦法抓到他,除非護衛們提前設下包圍圈。

問題是祁生鐵有膽子殺祁陽和祁偉奇嗎?祁鎮成不太相信。

多半是護衛不利,怕被他殺了,這才看見他們就跑,兇手應該另有他人。

“你們四人就守在這裡,一旦祁生鐵出來,立刻擒住他。”

祁鎮成想了想,讓四名大劍師護衛留在這裡。

“其他人等從這個方向往南安城繼續搜,一旦發現任何可疑人物,直接抓了。”

每天進南雲山獵殺魔獸的傭兵不再少數,最近祁家動作頻頻,能留在山中的傭兵已經不多了。

不過這時候還敢進來的傭兵實力都非同小可,祁鎮成這是寧肯殺錯,也不肯放過了。

護衛們也不是傻子,將祁鎮成這句話直接過濾了,他們以後還要在南雲山執行任務,得罪傭兵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是夜,一行人又開始了拉網式的排查,將南雲山弄的鳥飛獸跳。

“這些祁家的王八蛋,最近天天在魔獸群跑來跑去,搞得大夥都不安寧。”

“聽說是發現了祁無悔的蹤跡,才派出大批人手進山搜尋的。”

“什麼祁無悔,分明是祁家兩位少爺死在了南雲山中,其中一個還是祁鎮成的兒子,這才跟瘋狗一樣咬著不放的。”

祁無悔對岸的岩石山上,一團篝火冉冉升起,二十來個身著同樣服裝的傭兵圍在一起喝酒吃肉,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誰敢殺祁家少爺?不要命了?”

“這誰知道,說不定是魔獸乾的,話說回來,兩名劍者死了就死了,搞出這麼大動靜,鬧的大夥好幾天都沒收入了。”

篝火附近有一個凸起的石頭,石頭上坐著一個虎背熊腰的中年壯漢,此時他突然睜開眼睛,低喝一聲。

“都住嘴,有人過來了。”

一群人頓時噤若寒蟬,拿出武器,戒備的看著四周。

沒過多久,果然有十幾人走了過來,眨眼間就到了近前。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

說話的是一個面色蔭翳,身材枯瘦的矮個男子,約莫三十來歲,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人,只見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祁家正在執行任務,你們都有嫌疑,跟我們走一趟吧。”

“祁耀慶,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祁家執行任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中年壯漢眼睛瞪的如銅鈴般大,不屑的說道。

兩人曾經在南安城因為一些小事發生過爭執,僅僅是一些口角之爭罷了,沒想到祁耀慶還記在心裡。

“哼,我祁家的祁陽和祁偉奇兩位少爺死在南雲山中,我懷疑就是你們下的手,不跟我們走一趟也行,我要檢查你們的儲物戒。”

祁耀慶陰冷的一笑,義正言辭的說道,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算了,祁耀慶,我們以後還要在這南雲山中混,招惹這些傭兵幹嘛?”

“是啊,祁耀慶你要搜自己搜,別拉上我們。”

祁家護衛們或出言阻止,或直接走開,都不想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