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落在地上,看到叫花子的屍體垂直掉了下去,轉身找到之前泡好的泡麵,泡麵的桶除了被一塊水泥塊砸的漏湯外還算完整。

他開啟泡麵的蓋子,看著有些泡脹了的面,嘖嘖嘴說道:“這下可以安心吃飯了。”

施術者死了之後,施術者的術也就自動解開了,無相用拳輕而易舉地轟掉攻擊他的那條火龍後,就回想起叫花子人頭落地時的情景,怎麼看都感覺不是自己的須彌神指造成的。

他帶著疑問走到叫花子屍體旁,撩起墨鏡,看到叫花子脖子上那切割平滑的傷口,他思索了一番後,扭頭看了一眼蹲在火堆旁吃泡麵的黎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阿吉和亂沙,徑直走到了黎歌身邊。

無相雙手合十,看著黎歌說道:“阿彌陀佛,剛剛我還以為黎施主你沒招兒了,沒想到竟然那麼秀。”

黎歌嘴裡含著一口面,抬起頭看來無相一眼,學著無相的口吻說道:“阿彌陀佛,剛剛我也以為無相小師傅你不會說髒話呢,沒想到竟然也那麼秀。”

兩人相視一笑,黎歌遞給無相一桶泡麵,試探性地問道:“喂,說真的,無相小師傅,我去金光寺你不怕我給金光寺帶去麻煩?”

無相撕開泡麵的蓋子,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往泡麵桶裡面倒好水,盤腿坐下,對黎歌說道:

“我佛普渡眾生,自然不會怕麻煩,更何況金光寺裡面能人輩出,我想沒人願意和金光寺硬剛吧。”

黎歌知道無相說的話不是吹牛,因為那些來搶錦襴袈裟的人如果不懼怕金光寺的話,就沒有無相給他送錦襴袈裟的事情。

“不得不說,你這和尚能處,來,咱們也算是一起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了,幹一個.......”

黎歌想要和無相把酒言歡,卻發現身邊除了泡麵就是礦泉水,無奈之下,他只能放下手裡的泡麵,擰開一瓶礦泉水。

“嗯,好!”

無相見黎歌也是一個爽朗的人,心想自己難得下山一次,交個朋友也好,隨即拿起一瓶礦泉水就要和黎歌碰一下。

“等下,差點忘記了他們兩個,亂沙阿吉,來來,快過來。”

黎歌正要和無相砰礦泉水,突然想起了不遠處的亂沙和阿吉,他趕緊停下手裡的動作,把亂沙和阿吉招呼了過來。

四人在火堆前,舉著礦泉水建立起了他們的友誼,然後亂沙幫阿吉治療好身體後,四個人就著剛剛建立友誼的興奮勁兒聊到了凌晨三點才圍在火堆旁昏昏睡去。

第二天,當燦爛的陽光穿過工廠牆上的大洞照在黎歌臉上的時候,誰在他旁邊的亂沙眼皮動了動,忽然皺起了眉頭。

“小哥哥……”亂沙一下子驚坐起來,伸手拍了拍黎歌,揉揉惺忪的睡眼,使勁在空氣中嗅了嗅,說道:“這裡怎麼有一股特別的味道?”

“味道?”黎歌睜開了眼睛,吸了吸鼻子,發現是一款香水的味道,他對亂沙說道:“是香水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情迷唐城。”

亂沙站了起來,循著香水味飄來的方向,望向工廠門口那裡,疑惑的說道:“我們這幾個男的會有人用香水嗎?”

“我想應該不會,而且這種香水是限量款,普通人想買都買不到,只有那些富豪或者有特殊渠道的人才能搞到,咦?是啊,我們幾個男的怎麼會用……”

黎歌說著,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他趕緊坐起來,扭頭一臉謹慎地看向門外,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女人。

一個傾國傾城,擁有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姿的女人。

只見那個女人長髮飄逸,耳飾,髮飾,首飾樣樣俱全,身穿一件粉色小香風的外套,裡面是白色襯衫和一步開叉短裙,兩條白皙修長的腿泛著白光,刺得黎歌的眼睛有些睜不開。

女人看到有人在看她,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微微一笑,周圍的空間瞬間也變得如夢如幻起來。

不過她那如砂布摩擦過的聲音一響起,就讓那如夢如幻的氛圍立馬煙消雲散了,黎歌覺得還沒有公寓裡趙悅的聲音好聽。

那女人掏出一條手帕擦擦臉上的汗珠,說道:“我一路找過來,想不到你們能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過夜,還真是幾個能吃苦的人呢,哈哈。”

無相和阿吉也被女人的聲音給弄醒了,他們兩個從睡夢中努力睜開眼,看到門口的女人瞳孔猛地震了一下,這是男人還是女人?

黎歌知道肯定又是來搶錦襴袈裟的人,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對那個女人說道:“喂,外面太陽曬,姑娘要進來坐坐嗎?”

女人揮揮手帕,伸手撩了一下她那飄逸的長髮,說道:“不必了,我怕進了那個危房出不來呢。”

“看來姑娘你是想讓我們出去了?我們四個人......”黎歌轉頭看向亂沙,想了想,繼續對那女人說道:“準確的說是三個人,姑娘,你確定要這麼玩嗎?你雖然長得很美,可是我怕我的這兩位兄弟享受不了你的嗓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