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就是當時腦子不知道為什麼卡殼了,然後靈光一閃,冒出來這麼一個法術,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麼有法術,當然是一起學啦。”

郝建仁偷偷拉了一下宋澤林的衣角,對身前的張騰稱讚道:“兄弟夠意思!”

這時惠蘭跪在六子的屍體前,一臉黯然,既沒有哭哭啼啼,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不知是驚嚇過度,還是過於悲傷。

這個應該就是所謂的至情至深的愛情吧?

黎歌想到了曾經替他擋刀的極雨,不由得有些神傷,他不知道現在極雨怎麼樣,有沒有被人折磨,他很想立馬去救她,但是又不敢冒然動手,怕害了極雨。

這一幕被一旁的賈志超發覺後,調侃了一句:“怎麼想女人了?”

黎歌轉頭,笑了笑,說道:“回去逍遙一下?我請客。”

賈志超猥瑣一笑,隨即一臉狐疑,問道:“真的假的?”

黎歌抖抖眉毛,說道:“真的,到時候給你點兩個。”

賈志超正欲說眼前的張騰很上道的時候,北先生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雙手抱拳對著他們就要感謝。

宋澤林他們四個人和北先生客氣了一下,就都收到了一個資訊,資訊的內容是說有個緊急的任務需要他們去做,讓他們趕緊回四坊社。

當然黎歌是沒有收到資訊的,他看著幾個人的動作眼神,知道有事,就假裝也學著他們看資訊。

然後四個人相視一眼,告別了北先生,匆匆離開了北先生的別墅那裡。

北先生望著宋澤林四人離去的背影,手裡把玩著一個骰子那麼大的透明玻璃瓶,好像在想什麼事情。

那個透明玻璃瓶很精緻,瓶身上面有一副不俗的山水畫,裡面空空的,隱隱散發著一股黑氣。

不遠處的惠蘭可能是跪的太久了的緣故,想要起身站起來,卻發現做不到,北先生的餘光掃到惠蘭,嘴角微微上揚,轉身朝惠蘭走去。

此刻的他精神飽滿,身形挺正,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彎腰駝背,非常虛弱的樣子,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你沒事吧?”

北先生走到惠蘭身邊,伸手把惠蘭攙扶了起來,惠蘭深呼吸了一下,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大礙。

“這次多虧了六子,找人把他厚葬了吧。”

惠蘭在北先生的攙扶下,跟著北先生沒走幾步,回過頭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六子,然後她發現北先生不光神采奕奕,孔武有力,他的身邊好像還少點什麼。

具體少點什麼,惠蘭也不知道,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有些地方不對,直到她和北先生走進別墅,她才知道北先生身邊的那個年輕姑娘不見了。

正當她要問北先生的時候,赫然看到那個年輕的姑娘身體對摺起來,正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趴在餐廳的桌子上,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身上滿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