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想了想,我再度開口。

或許這三個字沒什麼用處,可卻是我能說的唯一的話了。

“我沒有怪你,只是靈兒我希望日後你遇事能更周全些。畢竟我不能一直都在你身邊。”最後這話,林振華說的極為隱晦。

若非早已在他身上放上了自己的最重要的一絲氣運,我是斷然聽不清楚他這話的。

“你為什麼不能一直陪著我?”這次,我是真著急了,趕忙抓著林振華的手臂問道。

他被我抓的一驚,“你聽到了?這怎麼可能呢。”

“回答我,林振華為什麼?”我確實聽到了,可他如果不是這個反應。

我還可以自欺欺人的說,這不過是他的自言自語。

但現在林振華的反應,已足夠說明事情沒那麼簡單。

“靈兒,你冷靜點,剛才我不過是隨口一說。”林振華皺眉道:“你也可當做關心則亂。”

他從不說謊,可這次他竟然破例。

足見事關重大,所以我沒有逼問,而是抬眸看著他笑了笑。

面對我這突如其來的笑容,林振華面色煞白道:“靈兒,你,想要幹什麼?”

見我沒有回應,林振華故作肅然道:“臧靈兒,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腹中還有孩子。這個孩子對你,對中土都很重要。所以不要任性不要胡鬧。”

“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我輕撫了下平坦如故的小腹道。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林振華問道。

他很瞭解,我絕不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將此事作罷。

“也沒什麼,我不過將自己最重要的一絲氣運放在了總長的身上。”我神色平淡的說道:“不過只有一絲,不足以讓總長髮現,也不足以改變什麼。”

“然後呢?”林振華惱怒道:“這絲氣運到底有什麼用處?”

我卻抬頭與他對視,再無所懼,反倒是真的笑了:“總長不是說沒什麼隱瞞嗎?那你為何著急,難不成你覺得我放一絲氣運還會害你不成?”

林振華當然不會懷疑我害他。

我也是故意這麼說。

“靈兒,你莫要試探我,你知我不會疑心你害我。這絲氣運到底有什麼用你快說?”林振華顯然是真的著急了。

我可不是來戲耍他的,自然不願他著急。

所以直言道:“無甚大用,只是若你當真邪祟入體,或是身有異樣。這絲氣運可以讓我與你共同承擔,既像是共情也可算是轉移。”

至於到底是共同承受,還是盡數轉移那就要施法者,也就是我本人的意願了。

所以我不著急,林振華不坦白就不坦白唄。

我可以等。

“臧靈兒,你這簡直就是胡鬧。”林振華氣得臉色發青:“趕緊將你這絲氣運收回去,快點。”

我卻半點不為所動,微微一笑道:“我是不會收回去的,不過總長大人倒是可以試試嚴刑拷打啊。或者自行將這絲氣運逼出體外,再不濟也可以找歐陽幫忙啊。反正辦法多著呢,對了,你還可以找我大爺爺幫忙,他也是臧家人。”

或許林振華腦海裡的確,篩選過這些辦法。

可當他聽我一一道出後,臉色便已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他甚至直接一個健步竄了上前,緊捏著我的手道:“靈兒,此事關係重大不可胡鬧,更何況現在是你身體最為脆弱的時候。你趕緊把這絲氣運收回去,我當真沒事我同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