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林振華道:“我會陪他一塊死,死亡不可怕。為了讓自己在意的人活下來,變得不折手段草菅人命才是真正的可怕。”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選錯了。”聽完我這話,謝芳像是終於釋然了一樣。

她費力的抬起手,似乎想要再好好撫摸一下星日馬的臉。

再最後一次認真看看自己,這愛了許久的枕邊人。

可星日馬卻遲遲沒有給出回應,或者說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然而,等他終於想明白了,伸過來臉給謝芳碰的時候。

謝芳一直費力舉著的手,卻突然無力的垂落了下來。

“小芳!”潼關鎮魂將,星日馬似這才反應過來。

他的臉伸遲了,而那個他之前還在糾結要不要原諒的人,已經不在了。

看到這一幕,我和三叔都十分識趣的退了出去。

未必死者為大,但謝芳就算千錯萬錯,在愛潼關鎮魂將這點上。或許她真沒有那麼罪大惡極。

“想什麼呢?”就在我發呆的時候,林振華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回頭看著他,有些澀然道:“潼關鎮魂將跟謝芳,真是有些可惜。”

他倆就像是最後的臨別之際一樣,謝芳的手伸的太早,而潼關鎮魂將星日馬回應的又有些太遲了。

林振華聞言沉默的嘆息了一聲,並沒有過多的評論他們。只是在目光觸及我肩膀的傷口時,皺眉道:“走去醫務室。”

原本我還想說自己沒事,畢竟這會駐地的醫務室應該十分忙。

可林振華根本不是在給我選擇,而是告訴我結果。

所以,最終我不但去了醫務室,還接受了非常正規且繁瑣的檢查。直到確認我的傷都是皮外傷,這才被林振華帶走了。

“三叔,你怎麼知道我是裝的?”此刻,我、三叔、林振華已經重新回到了會議室。

但想想剛才的畫面,我還是忍不住發出疑問。

畢竟憑藉我三叔的本事,那些蟲子確實難纏,可如果他真全力以赴的話。

那些蟲子也根本不可能拖住他。

但如果他真這麼做了,那我也就沒機會拖住那黑衣人了。

“我不知道,但我看總長都不著急,我就想你應該是裝的。”豈料,三叔竟如此回應。

這……

算哪門子回答?

什麼時候我的安危要從林振華的表現來斷定了?

“黑衣人不是衛傾。”這時林振華突然開口道。

什麼?

“他不是衛傾那是誰?”談及正事,我當即收斂所有情緒。

三叔也是一臉詫異,旋即肅然道:“總長,衛家人你不是已經派人調查過了嗎。他們青黃不接的厲害,所以老一輩是真的深居簡出。年輕一輩為了爭奪實權,除了衛傾和謝芳兩姐妹已經再無其他人了。那此人不是衛傾還能有誰?”

啥?

他們調查的這麼詳細?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大侄女,這事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三叔咳嗽了一聲,尷尬道:“而且現在的重點是,此人如果不是衛傾那會是誰?”

“你是唯一跟他交手的人,可有什麼想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