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卓明月挑眉。“你當我這個靈符師是混吃等死的?

我早覺得有人在偷窺我!害得我洗澡都不敢脫光了洗!

你沒事兒就偷偷的看我……你看什麼?”

她的神色,半惱半笑。

她的語氣,半嗔半嬌。

她的眼神,跟勾魂一般。

沈綏垂下眼。

然後,他突然將手裡的糖人隨意扔到地上,啟用了天涯鏡。

天涯鏡裡,有一道淡淡的光線,正是連線在卓明月的頭上。

然後,他伸手一扯,將那光線扯斷了。

卓明月臉上的笑意消失,看看糖人,又看看他,不說話。

“卓明月。”沈綏眼裡冷如寒冰。“不要總活在過去的回憶裡。一切,從我沈家滅門那天開始,就再也回不去了。”

卓明月咬了咬唇:“是嗎?”

“是。”沈綏說。“把我體內的追蹤符起出來。”

“如果我不呢?”

“也簡單得很!”沈綏閉上眼睛,額間青筋崩露。

“不要!”卓明月叫了一聲,然而卻來不及了。

他肩井穴爆裂,一片血肉模糊。

“追蹤符是種在穴位裡的,而你,正是種在我的肩井穴裡。我爆了它就是。”他血淋淋地說。

卓明月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沈綏,後退了兩步,說:“沈綏,你真的要跟我斷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