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的地方卻也巧了,臉正好躺在一團屎上面,渾身都是髒汙之物,那情形……難以名狀。

“你屋裡怎麼成這樣了?”劉管事問。

“是她乾的!”青鸞指著王萍。

“卓青鸞,你憑什麼說是她乾的?”一個不服氣的聲音傳來。

是紀紅玉來了,披著一件精緻的紅底風毛蟬翼披風,看起來無比尊貴的模樣。

王萍,正是跟紀紅玉同來自青龍分盟,且口口聲聲叫她“紀少主”的那位。她自然要出來為她說話。

“是啊!卓青鸞,你可有什麼依據,說是她做的?”劉管事問。

“自然有。”青鸞說。“地上,有她的腳印,就在床邊。劉管事可以進去看看。”

那管事也不怕臭,果然進去看了。

出來後,她說:“裡面確實有幾個腳印,但你怎麼知道就是她的?”

“那腳印,因為是汙水漬,所以,即便水半乾了,依然可以看得很清楚。腳印上,有個雞的形狀。”

劉管事也看到了,點點頭說:“那又如何?”

“我曾看到過王萍洗完晾曬的鞋子,她的鞋底,就有個雞的形狀。”

“啊!這是青龍國的習俗!說是本命年的時候,將自己的生肖屬相刻在鞋底,可以避厄運。”有人說道。

“王萍就是屬雞的啊!”

“我也看到過她的鞋底,的確有呢!”

……

眾人都議論紛紛。

紀紅玉臉色一變,說:“焉知不是剛剛卓青鸞故意將王萍的鞋子拿去印上的?”

青鸞看了她一眼,冷笑說:“鞋印已經半乾。有本事,你去現印一個半乾的鞋印給我看看?”

紀紅玉看了屋裡總算已經爬起來的王萍一眼,咬了咬唇,不說話了。

“從鞋印乾涸的程度來看,應該是今天下午,她趁著這邊沒人的時候,開了我的鎖,進來使的壞。”青鸞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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