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翰下定決心般地深呼吸,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祖父的扳指是怎麼回事嗎?我便告訴你。”

青鸞點點頭。

“那時候我離開了丹陽,你知道我做什麼去了嗎?”卓明翰問。

“不是去刺殺了風齊國的太子嗎?”

“不!我是去見你祖父去了。”

卓明翰的話,令青鸞半天沒反應過來。

她祖父不是幾年前就死了嗎?

他去哪裡見了她祖父?

“你祖父沒有死。”卓明翰又說。

“祖父沒有死?”青鸞不敢置信地問。

“是蕭衍救了他。”卓明翰說。“所以,他真的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所謂風齊國的離間計,也不過是我們的計策,在顧行雲面前做的局而已。”

青鸞呆呆的:“那祖父現在在哪裡?”

“他在哪裡,你去了就知道了。”卓明翰說。“我就是要送你去你祖父那裡。”

青鸞不語。

“我去見你祖父,他告訴我說……”卓明翰眼神深寒。“是顧行雲勾結風齊國,害死了前太子(顧行雲的大哥顧行予,也差點害了你祖父。為了掩蓋真相,他甚至放火將十萬名的戰士,全部燒死!”

青鸞聽著,心裡的涼氣一點點躥上來,感覺對顧行雲的認識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上輩子她究竟有多瞎,竟然為一個六親不認,還害死她祖父的仇人賣了一輩子命?

“這件事,只有你祖母和我知道。”卓明翰說。“若不是事出突然,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因為……你祖父還活著的訊息若是傳到了顧行雲耳中,便是我卓氏一族的滅門之日!”

青鸞眉梢動了動,心裡的許多疑團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