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大廳裡,一位身著白色長裙的小女孩坐在屋內細細的品著茶,在其額頭上描著一隻黑色的飛鳥,在其腰間掛著一串同心結。她身後站著兩位穿著白色長袍的女子,長袍上也刻著那黑色的鳥,腰間則掛著一塊雕刻著黑鳥的玉牌。

“白玉長老,不知白幽大人何時來?”那小女孩放下茶杯,望向坐在正位下方的白玉道,她看白玉年齡不大,便已是白家長老,那就只有三種可能。一種是代長老,有潛力成為長老的人,還未進行祭天儀式的;一種是正常的長老,經歷過祭天儀式或迴歸儀式的長老,基本都是地階以及高於地階的人;最後一種是榮譽長老,基本上是給那些退休沒事做了的前任族長或者對族裡有貢獻但達不到地階的白家子弟。

“快了。”白玉抿著茶說道。

“簡憐小姐,好久不見。”白幽邁入大廳便看到了小女孩,而這正是她的一個熟人,一個為了保命修煉了返老還童術的人,一個自從狄親死後一直窩在天命宮不肯下來的人。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昔日若不是你的幫忙,我們天命宮所謂的傳承可能就被人取而代之。”簡憐左手輕搖著茶杯緩緩的說道。

“簡大人,我們這次可是為了天命宮失竊之事而來。”簡憐身後的侍女提醒道。

“天命宮失竊之事?”白幽詫異的望向簡憐,縹緲山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上去的,縱然是天命祭也是依靠天命宮給予的邀請函才能上去。

“是的,據說丟失了部分的攝靈玉,而且是有留影的。”簡憐淡然著抿著茶,“宮裡的人看到那人施展的輕功很像十幾年前被正道圍攻致死的千面花盜所施展的。”

“你們天命宮不是每百年才下來一次的嗎?怎麼會知道十幾年的事?”白玉聽到這便疑惑的問道。

“這是因為各方城主會將每個月發生的事寄到天命宮,防止天命宮與山下世界脫節,這與天命祭的約定是有關的。”白幽解釋道,這是當年戰後留下的約定,天命宮休養生息,其他城遞交資訊。

“宮裡想到千面花盜的事是在白靈城發生的,正好快要天命祭了,所以想派個人過來問問是否知道他的師門。我剛好與你相熟,便來了。”簡憐解釋道,“順便看下狄家的子孫過得如何。”

“那你也看見了吧。”白幽說道。

“看到了呀。一個被人利用,另一個身陷奇毒。”簡憐嘆息道,她和狄家先祖可是親如姐妹,只是狄家先祖嫁了人並追隨了白幽,而她留在了天命宮。

“千面花盜的師門我會讓人去查的,你是……”白幽想著簡憐應當是會留在白家。

“不了,我和她們已經在四時客棧留宿了。”簡憐直接拒絕道,“隨後我會去看望狄姝。”

“簡大人,我們還需要分發邀請函。”那身後的侍女再次說道。

“就見一面又不會耽擱什麼。”簡憐將茶杯擱在桌上,“那就告辭了,若是有什麼發現可要告訴我。”

“一定,不送。”白幽想到四時客棧是司家的產業也就沒說什麼。

簡憐邁出大廳便看到墨研和墨眸窩在門口旁邊的窗下。

“白……白幽大人,她們是?”簡憐望著墨研,隨後又對著白幽問道。

“白家長老墨研。”白幽指著墨研說道,“她旁邊是我的朋友墨眸。”

“墨研長老和我一個朋友很像。我叫簡憐,若是不嫌棄,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簡憐說完便將手伸向了墨研。

“怎麼會嫌棄呢。”墨研回應著將對方的小手握住了,便感覺一樣東西進入了她的袖子裡。

“簡大人,我們該走了。”那侍女盯著簡憐與墨研握著的手道。

“那下次見,我的朋友。”簡憐鬆開了墨研的手,便望見了墨研身後走來的人,臉上掠過一絲驚喜的表情,只是這一刻消失了。

“墨研,墨眸。”墨沐七站在兩人身後,有氣無力的說道,“廚房在哪?我好餓。”

“廣場那邊不是有宴席嗎?”墨眸說道,她和墨研早早離開了,但她記得那邊之後在擺宴席交流。

“是嗎?那我剛好錯過了,居然會餓的連食物都聞不到了。”墨沐七皺著眉頭說道,隨後注意到正在離開了簡憐她們,望著簡憐的背影,她感覺自己好像曾經見過。

“你們進來吧。白玉,帶墨沐七去吃點東西。”白幽招呼墨眸她們進來,又對著白玉吩咐道。

“好的。白幽大人。”白玉順從的將墨沐七帶走了。

待到只有三人時,白幽啟動了大廳的陣法,這陣法能隔絕大廳與外界的關聯。

“簡憐來的很奇怪,關於天命宮的黑歷史她可是從來都沒有談起過。”白幽對著墨研說道,“說實話,千面花盜師門的事情她其實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