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因為白玉天天給墨沐七開小灶的原因,饞嘴了的白幽便拉著墨眸去周大娘那吃麵,也因此常常看到白石他們,而今天則多了一個鐘離無昧。

“今天咋有空出來呀?”白石望著打擾了他和司思吃麵的鐘離無昧說道,他們原本就約定好了在他只帶司思去玩的時候不會打攪,那時還是沒當上族長的時候。

“我查到有關我哥哥的訊息了。”鍾離無昧解釋道,他知道白石一直把自己當成情敵,可是他並不喜歡司思,只是當做妹妹罷了。

“那你去找呀。”白石不悅的說道。他記得那人是鍾離家前任族長的兒子,算是無昧的堂哥,小時候兩人出去玩不小心和跟著的人走散,遇到了人販子,無昧的堂哥用自己引開了人販子,自此就失蹤了。

“可是線索斷在了千面花盜身上,他曾經丟過一次玉佩,我們家一直認為是假冒的,昨天一個丫環無意間把那塊玉佩帶進祠堂,才發現是真的。”鍾離無昧說道,他家配置的玉能和自家先祖共鳴,所以玉是他堂哥鍾離無言的。他這些年一直在找堂哥,只是苦於沒有線索。十幾年前,千面花盜花不語曾經在某個女子的閨房裡落過一枚玉佩,當時以為是鍾離家出了敗類,後來才發現是千面花盜落下的,便以為是千面花盜想嫁禍給鍾離家。

“那就麻煩了,千面花盜都已經死去十幾年了呀。”白石知曉一些關於千面花盜的事情,不過大多數都是從別人那聽來的,所以事實的真實性他並不知曉。

十多年前,千面花盜經常出入少女的閨房,只是某次失手丟了玉佩才導致被人發現。那群少女的愛慕者聽到這件事情便想將千面花盜碎屍萬段,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怎麼圍攻千面花盜,卻沒想到裡面混了個正主,後來還是千面花盜在逃跑的時候露了破綻,才受到重傷死了。不過也有傳聞他從未真正輕薄過那些少女。

“千面花盜?他十幾年前沒死,現在死了沒就不知道了。”司思聽到這便將自己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怎麼說?”鍾離無昧聽到司思的回應,便望向她。

“十幾年前,我曾經去狄姝那玩,是外面的房子,不是城主府。”司思解釋道,“那天看到她在照顧一位受傷的少年,那少年自稱花不語,拉著狄姝的手說自己遇到了仙子,然後各種糾纏。我也是後來知道那人是千面花盜。”

“也就是說狄姝或許知曉千面花盜的下落?”鍾離無昧聽到這感覺有了希望。

“應當是不曉得的吧,畢竟十幾年了。”白石說道,十幾年對於他們習武修仙的人來說並不長,但時間向來是最殘酷的,物是人非也是常有的。

“那也不一定,我看那人對狄姝好像很感興趣。或許狄姝失蹤的那幾年也和他有關。”司思說道,那段時間她就像多餘的人一樣站在那兩人身旁。

“這麼說的話,可能是千面花盜治好了狄姝身上的毒。”白石說道,這或許便是所謂的醫者不能自醫吧。

“我這就去問問看。”鍾離無昧聽完白石的話便匆匆忙忙離開了。

“鍾離無昧能找到自己的千面花盜嗎?”墨眸看著遠去的背影,對身旁的白幽問道。

“不能的。千面花盜不會出現的。”白幽說道,上次去拿玄鳥玉石的時候,她就問過一次,也看過狄姝兩個密室裡的東西。她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是不能說的。有些事知道的人多了,便也稱不上秘密了。

“哦,這樣呀。”墨眸應道,她也明白有些事並不是一定要知道的。

白石和司思吃完麵後坐了一會兒便分開了,白石回到白家處理事務,司思則去了四時客棧旁邊的屋子裡。

城主府內,狄姝正坐在自己房間裡處理著今日的事務。

“城主大人,鍾離族長有事求見,現正在大廳裡等候。”城主府內的侍女長輕敲著狄姝的房門說道。

狄姝的手頓了一下,便接著處理著事務:“讓他等會吧。”

不久,狄姝處理好手中在做的事務,走向了大廳。

“有事?”狄姝見到大廳的鐘離無昧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聽說你認識千面花盜?”鍾離無昧問道。

“不是很熟。我以前無意間救過他,他後來在我中毒快要死的時候又跑回來救了我,之後去哪裡便不知道了。”狄姝看著鍾離無昧失落的樣子便又問道,“你找那人有什麼事?”

“我想知道這塊玉是從哪得來的。”鍾離無昧將玉從懷裡掏出來說道。

“很抱歉,這事我幫不上忙,不過可以讓我的下屬幫你找找。”狄姝看著玉愣了一下,便拿起茶杯說道,“我還有事務要處理,若沒其他事那就請回吧。”

“那就麻煩你了,我就先告辭了。”鍾離無昧知道問不出什麼,便放棄了再次詢問的念頭。

“慢……”狄姝剛說出一個字,懷中隱藏的玉就散發著熱,就像上次在白家那樣有人開啟了密室。狄姝也不想說什麼,放下茶杯,直接掠過鍾離無昧向自己的房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