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獨自在殿中翻找,卻一無所獲。

她最後來到沈月如的床榻前,抱起床頭一隻琺琅彩花瓶,試著晃了晃,裡面傳出沉悶的聲音。

她試探著朝裡面張望,這花瓶瓶口太深,她只隱隱看見裡面是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她將花瓶口朝下,裡面的東西卻倒不出來。

她蹙眉,仔細研究了一番,才發覺這花瓶竟是拼接而成,瓶口刻意做的比裡面的東西窄小,似乎是為了防止人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舔了舔唇瓣,她不管不顧地將花瓶砸向地面,滿地碎瓷片中,一隻四四方方的物體暴露在空氣之中。

那東西四四方方的,被黃綢包覆,看著像是……

印璽。

她正要彎腰去撿,沈月如帶著人衝進來,瞧見地上的東西,面色頓時可怖至極,不顧一切將沈妙言推開,把那個東西撿起來,慌張地塞進被子裡,胸脯因為緊張而劇烈起伏。

她緊盯著沈妙言,勉強才保持住鎮定:“把她抓起來!”

鳳儀宮寢殿的大門已經緩緩合上,沈妙言攥著那枚玉佩退到牆角,她知曉留在這兒的宮女嬤嬤都是沈月如的心腹,她們不會再看這枚玉佩的眼色。

她很快被人制住,小臉緊貼著牆壁,採秋立即做了個殺人滅口的姿勢:“娘娘?”

沈月如還未來得及說話,寢殿大門忽然被人開啟,沈榕帶著人匆匆進來:“發生什麼了?”

“這小賤人發現父親的秘密了。”沈月如冷聲,端莊清秀的面容上,仍舊含著一絲後怕。

沈榕自然不知道沈朋的秘密是什麼,可是能讓嫡姐如此緊張,定然是牽連全府的大事。

若是沈朋垮臺,她在宮中,也不會有好下場。

想著,便笑道:“姐姐不必驚慌,您手下的忍冬不是素善醫術嗎?讓她給這賤人喂下啞藥,再挑斷手筋,她就算想說想寫,也無法表達出來!”

這主意陰狠毒辣至極,沈月如也不想讓沈妙言死得痛快,於是給了忍冬一個眼色,忍冬立即從袖袋裡取出一包藥粉,放進茶杯裡融了,強硬地給沈妙言灌下去。

幾個嬤嬤鬆開手,沈妙言捂住脖頸趴在地上,伸手進嘴中,想將茶水摳出來,卻又被人抓住雙手。

沈月如神色緊張,正要命人趕緊動手,外面卻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她驚恐地回過頭,只見楚雲間大步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侍從和太監們。

威冷的目光掃視過這裡,最後望向地上的女孩兒,他走上前,將她扶起:“這是在鬧什麼?”

說著,注意到被沈妙言緊緊捏在手心的玉佩,那玉佩早已被汗水浸溼。

他拿過玉佩,偏頭盯向沈月如,“皇后,這是朕的信物。”

沈月如面色蒼白如紙,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沈妙言試著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掙開楚雲間,踉踉蹌蹌走到床榻前,猛地掀開被褥,那方明黃色綢緞包裹的東西,立即落入所有人眼中。

楚雲間起身,將那物體拿起來,眼中神色很是複雜。

沈月如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皇上,您聽臣妾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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